幸平尤利, 他的男朋友,似乎把“让泽田纲吉害羞”当成?了每日必修课。

明明同样是13岁的年纪,自?己甚至还年长一点点, 可在尤利那些直白热烈的举动面前, 泽田纲吉总觉得自?己像个一个气球一样一戳就破, 毫无还手之力, 只余下手足无措和满脸滚烫

不过, 今天的泽田纲吉, 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泽田纲吉了。

自?从那个弥漫着蜜瓜清香的亲吻之后,他似乎在笨拙地丢掉些什么, 又悄悄学会些什么有了一种微妙的安定。

也许是渐渐习惯了尤利用亲密举动表达感情的方式?也许是也能在这样亲昵的接触后真切感受到对方的藏不住的喜爱。

总之,他偶尔也能鼓起勇气,笨拙地回应一下。

毕竟,他也是有小小的好胜心的!

总不能每次都只有他被逗得面红耳赤、像个蒸熟的螃蟹在原地冒着蒸汽吧?

而且, 他其实有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齐齐背对着他们的朋友们,在发现小啾也莫名背过身的时候,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试图用大脑屏蔽掉视网膜上尤利那灼热的盛满了期待, 又咕噜咕噜地冒着狡黠的小气泡的眼神。

他心一横,倾身向?前, 飞快地在尤利温热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清爽又甜美?的蜜桃香气随着这瞬间的贴近,从尤利身上汹涌地漫延过来,用毫不讲理的姿态将他包裹。

这香气仿佛有生命,一路顺着鼻腔钻进心底, 又迅速点燃全身的血液,他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像失控的沸水般急速攀升。

但这一次, 他稳住了!

他没有像是过去一样被羞窘的洪流反复冲刷,他强迫自?己冷静,就像一棵扎根的小树平静安宁,尽管就连枝叶都在因为?害羞而发烫颤抖。

正是这份来之不易的“冷静”,让他捕捉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风景。

总是游刃有余逗弄他的尤利依旧在笑,他金色的眼眸已经弯成?了两枚可爱的月牙,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那白皙的脸颊呢?

早已染透了鲜艳的霞光!

那红晕就像蜜桃一般是粉白的色泽,而那一抹可爱的红在他的目光中?不光完全占领了脸颊,又在他的目光中?一路向?下蔓延,染红了耳根,甚至脖子都透出?浅浅的光泽,与他平日里?张扬自?信的模样判若两人。

泽田纲吉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被一种奇异的、鼓胀的温暖填满,他一点点露出?了笑容来。

尤利也是和他一样的。

他伸手轻轻捂住了幸平尤利的脸蛋,只感觉手下的温度热到滚烫,他忍不住轻轻说:“尤利,你的脸好烫。”

明明是尤利让他亲亲的呀。

幸平尤利眼睫微微颤动,抬起的眼中?像落入了揉碎的星光,他抿了下唇角,最后似乎是忍不住一般用抱怨的语气反驳:“明明是阿纲你的手烫啊。”

泽田纲吉的眼神微微漂移,好吧,到底是脸烫还是手烫都没有关?系。

因为?这些亲昵到会让他们害羞得浑身发烫的接触已经化身成?为?无言的话语,一遍遍地在触碰中?诉说着喜欢。

被喜欢的、珍视的人一遍遍重复着喜爱之情,怎么可能会不脸红呢。

“不过,尤利你真的瘦了好多。”他抿了抿嘴唇,小声说:“要?多吃一点啊。”

“那个啊,没关?系,瘦点正好上镜。”

这怎么可以?!泽田纲吉微微蹙眉,正想要?反驳,就听?幸平尤利补充了一句:“而且,只要?阿纲多爱我一点就好了。”

泽田纲吉一愣,因为?这句过于无厘头,以?至于他一时都没来得及为?这话语里?的一个关?键词害羞,只顾着询问了:“为?什么?”

幸平尤利理直气壮地说:“因为?爱可以?让人长出?血肉,所?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