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喝贺今羡给她倒的水,自己?又单独倒了一杯。

见?她这幅要与他彻底撇清关系的模样,贺今羡还?是很平静问:“还?想离婚吗?”

温水如甘泉划过她干涩的喉咙,徐宜昭猛地灌了一大杯,才总算觉得?获救。

她抿了抿湿润的唇瓣,正色看向面前的沉稳男人:“我说离,你会?怎样?”

贺今羡:“你很清楚。”

徐宜昭冷静无比,沉默良久没有回话?,“我饿了。”

昨晚回家她就没吃,晚上又那样闹了一通,现在浑身又酸又痛。

她不顾贺今羡的眼神,自己?下床,径直朝门外?走去?。

贺今羡视线追着她背影,温柔喊她:“昭昭。”

徐宜昭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我要吃饭,你不给我饭吃?”

“怎么会??”男人从?她身后缓慢走来,她没回头,却感觉他的目光像毒蛇将她缠绕。

“你饿了,我会?把吃的端上来给你,至于你,回床上躺着。”

徐宜昭仰着脸看他:“你连房门都不准我出?”

贺今羡眉目柔和,温声细语道:“你身体不好,又闹了整晚,刚才又那样,不适合到处走动。”

“听着倒是很心疼我。”徐宜昭觉得?可笑,“你真那么心疼我,会?把我锁在房里不准出去??”

犟得?不行。贺今羡哂笑一声,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再度放回床上,她要挣扎起来,他按住她肩膀,俯身跟她说话?:“你再乱动,我不介意采用点让你不舒服的手段。”

距离很近,他那张儒雅的脸在暗处晦暗不明,平添几分恐惧。

徐宜昭呼吸一紧,小声问:“你想做什么?”

“铁链怎样?”贺今羡手掌心从?她小腿往下滑,徐宜昭浑身寒冷,他的掌心忽然在她脚腕顿住,黑眸盯着她面露惊悚的模样,偏偏还?在这一秒,用力圈住纤细的脚腕。

见?她吓得?眼睫轻颤,他才继续说:“之前在雁溪时昭昭提的意见?,我用心采纳了,绳子对你不好,但我专门为你打造了一款专属你的铁链,绝对不会?伤你半分半毫。”

“其作用是,”他语气微顿,阴凉感丝丝缕缕缠上来:“让你没办法?逃跑。”

徐宜昭眼中闪烁泪光:“你,你敢……”

贺今羡沉默中,伸手抽开床旁边的屉子,徐宜昭顺着他视线望去?,只见?最后一层抽屉内,赫然装着一条铁链……

她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又惊又惧,脚心在床单上摩挲,想逃,但身后是床头,身前是贺今羡,左脚脚踝又被他捉住,已无处可逃。

贺今羡取出那条铁链,状似喃喃轻语:“从?雁溪回来后,我就安排人特地为你定?制的,是你的尺码,因为照顾你肌肤的敏.感,还?特地在这加了一层不会?让你皮肤磨损到的保护套。”

他微微一笑:“那时候,我就有种直觉,这玩意定?是派得?上用场。”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那冰凉的铁链缠上她的脚腕的触感,徐宜昭已经被他刚才的态度吓到没精神,等再反应过来时,两只脚腕已经被套上了这像脚链一样的铁链。

她惊恐地动了好几下,铁链声在室内铃铃响。

“不要……不要……”她眼眶蓄满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我不要戴这个,贺今羡,你给我解开!”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得?声音嘶哑:“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解开!”

他那双温润的眼,此?时像被霜雪浸透的黑曜石,里面能倒映出她哭泣的脸庞,徐宜昭也清晰看到,他眼底并无半分动摇。

明明平时她只要一哭,一委屈,他就心软到立刻缴械投降。

贺今羡平静似诡异道:“跟你要离开我比起来,你现在就是说想杀了我,对我而言也不痛不痒。”

徐宜昭睁大瞳孔,他靠近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蹭着她微抖的唇,暧昧至极又悲凉至极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