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不是好拿的。两天的活干下来,手掌火辣辣的生了两个水泡,整日灰头土脸,吃的是硬邦邦的干面包,住的是湿冷漏雨的小阁楼,夜里哆哆嗦嗦的手脚冰凉。
他没有原著里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那么逆来顺受,已经准备今天夜里收拾东西跑路了。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就是一块能砸核桃的面包棍,两身不太合身的旧衣服。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今晚两个哥哥就要从外面回来了,庄园里会有一场丰盛的晚宴。不过那跟他无关,这座父亲留下来的庄园,早已经被继母和她带来的两个哥哥鸠占鹊巢了。
罗伊一直安静地打扫到天黑,直到后背都累得直不起来了,手指上的血泡被扫帚的毛刺扎穿了,冷不丁地刺痛着。
少年啧了一声,皱着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绕过了灯火通明的餐厅,对那边传来的继母夸张的笑声充耳不闻,蹑手蹑脚地从楼梯爬了上去。
蜡烛静悄悄地点燃,给昏暗狭小的房间送去了微弱的光亮。罗伊刚叠好一件衣服,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吓得少年浑身一颤,随即慌乱地将桌子上的衣服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