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诱人的念头，只是抱着少年柔软的身体，最后留恋了一会被包裹的舒服感觉。

他们泡在热腾腾的水里，被冰凉精液刺激的少年渐渐回温，头一歪，陷入更深的昏睡之中，面上还没有褪去情欲的绯红，睡颜却一派天真无邪。

还是个孩子呢，什么也不懂。深渊太冷了，光明系的神祇都不愿意涉足，何况区区人类。

况且，祂终究不能说服自己，如此自私地毁掉一个少年的余生。

水晶兰的花苞垂落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打破了月亮的倒影。浮动的波纹之下，伊利斯的尾巴逐渐消失，转化为拟态的双腿。

祂的性器离开少年的身体，任由那些粘稠的液体潺潺流淌，没入水底。

祂低下头，抵上少年的额头，低声道：“愿你忘却前尘污秽，身如琉璃，一尘不染。”

银绿色的流光如萤火闪烁，萦绕在少年周身，从头到脚将他包围。不过顷刻之间，那些情欲的痕迹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字，不，比那还要干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与其说是治愈和擦拭，倒不如说，爱德华这个人的时间线被祂拨到了两天之前，真真切切地、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好像根本没有离开他的王宫，也没有被几个孤儿院的孩子欺辱，更没有遭遇酒鬼的虐待，自然也没有遇到降世的神祇。

这是伊利斯能想到的，对少年最好的处理方式。

祂甚至送了爱德华一程，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放到了与他血脉相连的人门前。然后，做完这一切的神明，披着墨绿的斗篷，悄无声息地隐没进阴影里，观察着后续的动向。

凯瑟琳睡不着，一半是因为仓促继位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她，另一半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弟弟不对劲。

爱德华虽然被父王宠溺太过，有些过于天真娇气，但是好歹是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也不至于什么政务都听不懂，甚至连公爵大臣们的名字和职位都记不住的。

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的全名！

是因为突然受了巨大刺激精神失常了吗？还是另有缘故？凯瑟琳疑惑不解，只能让人盯紧弟弟的动向，趁服侍他洗澡时多多留心。

“女王陛下！宫殿门口又发现一位王子殿下！”侍女匆匆来报，神色古怪。

“又？”凯瑟琳快要气笑了，“我们蔚蓝什么时候有两位王子殿下了？”

侍女也一头雾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把人安置到客房。”凯瑟琳走到门外看了看，端详了一会莫名出现的来客的脸，随口道，“按我那位好弟弟的习惯，多添几层垫子和鸭绒被，越多越好。最后，和爱德华的房间一样，在垫子下面，也放一颗豌豆。”

凯瑟琳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以一种看戏似的心态，设置了小小的考验，给四周的人看。

到底哪位才是真正的爱德华王子，天亮之后，就见分晓了。

翌日清晨，凯瑟琳盛装靓饰，神采奕奕地坐在餐桌边等着她的弟弟。

首先到来的是汤姆，他猝然遭变，身处陌生又复杂的宫廷，惶惶不安，连笑容也有些勉强，磕磕绊绊地在侍女的提醒下，向凯瑟琳行了个笨拙的礼。

王宫的侍女和近卫们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昨晚睡得好吗？”凯瑟琳笑吟吟。

“啊？还、还好……”汤姆像一只误入天鹅湖的麻雀，结结巴巴地红着脸，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华丽宫廷。

“哦……”凯瑟琳意味深长地点头。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汤姆的用餐礼仪实在是没法看，傻子都能发现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爱德华揉着眼睛姗姗来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含含糊糊地道：“凯瑟琳姐姐，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