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仰着头喘吟，把脖颈暴露出来，血管的颜色和形状清晰可见，似乎可以嗅见血液的香甜味道。

血族的书看不下去了，等筋疲力尽的少年终于耗尽体力把鸡蛋挤出肠道，索性拉一把双腿麻痹的他，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腿上。

蛋壳上带着透明的肠液，黏糊糊地拉出了长丝，掉落在地毯上，反射着光源，好不淫糜。

拉姆猝不及防，呆呆地看着血族，剧烈的喘息一时还没有平复下来。“先生？”

“别动，让我咬一口，你就自由了。”血族偏过头，探出尖利的牙齿，熟练地咬在脖子上，吸吮着香甜温暖的血液。汩汩的鲜血带着人类的体温，流入他的口腔喉管，流到哪里，似乎就温暖到哪里。

“啊哈”拉姆第二次感受到这种绝妙的爽意，宛如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战栗，痴迷地尖叫。

“好舒服……啊……先生……”随着血液不断流失，致命弱点被血族掐住，濒死般的恐怖感觉完全摧毁了人类的感知。极致的恐惧和快感反复冲刷着他的感官，舒爽得翻起了白眼。

这感觉是如此特别，每一秒都漫长得像是亘古存在，疯狂刺激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妙不可言。

他瘫软在血族的怀抱里，滚烫的肌肤贴在冰冷苍白的掌心，就像燃烧的玫瑰落进冰雪里，绮丽非常。

“啊哈……哈……”人类的胸口剧烈起伏，奶水四溅，气喘吁吁，久久没有回神，几乎死在这难以言喻的快感里，小腹一抽一抽的，花穴抽搐着淫水横流，失禁似的淌个不停。

血族进食完毕，用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可以走了。”

拉姆半晌才清醒过来，像是从美梦苏醒，攥着他获得的钱袋，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开。

“那先生呢？”他问。

“我？我自然也是走的，神威如狱，我哪敢轻撄其锋？”血族淡淡地回答，“正好这里我也呆够了，是时候换一个地方了。”

“可以带我走吗？”少年脱口而出。

“说什么傻话。”血族嗤笑，“你是有家人的。”

拉姆动了动唇，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一句话，似乎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勇气。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混血异族，说出这种不顾一切的话，已经极其羞耻了。

他确实有家，但他的家人把他卖给了血族。

那现在，他还算有家吗？也许他不应该这样想，毕竟是他自己主动答应的，家里只是太穷了，没有办法才舍弃他。

可是，下一次呢？下一个冬天呢？

“跟着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血族冷静地看着拉姆，“你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个食物罢了，而我向来不缺食物。去吧，天快亮了。”

拉姆慢慢地从他腿上滑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努力忍住了，酸软的双腿落了地。

“谢谢你救了我，先生。”少年记得他的救命之恩，含泪鞠了个躬，道，“我会为您祈祷的。”

“你知道向谁祈祷？”血族的手臂搭在沙发边缘，支着下巴，邪睨着他。

“呃……”他不知道。普通人类所祈祷的神明，譬如光明、自然、爱情、财富……都不适用于血族。

少年沮丧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真的要的话。”血族神色淡漠，却告诉了他，“我们信奉的是黑暗与死亡之神，深渊伟大的主宰，尘世之蛇。”

少年怔住了。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拉姆临走之前，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探头，“先生……”

“怎么还不走？”血族无奈了。

“我昨天把秋千做好了。您要是觉得碍眼，就拆掉吧。”少年小声说。

“嗯，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了。”

少年想不出其他的话题了，走出门的时候，听到细碎的脆响，马上又回来扒门。

这一次，血族早有预料似的看向门口，以眼神询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