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时楚生背着包离开,沈祁赶忙紧紧跟在后面。
楼下的残局也没有人来收拾,几个姐妹歪七扭八地躺沙发上呼呼大睡。时楚生往她们那里看了一眼,便拿起来几床毯子轻轻给他们盖上。
沈祁紧紧跟在他后面,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哥把这几个姑娘的毯子一一盖好。
直到时楚生小声地招呼他一声,沈祁才慢慢挪动脚步,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走了起来。
时楚生的车是一辆早就该被淘汰的大众,还是今年他去二手市场淘过来的。
长发青年系好安全带抬头,正好看见沈祁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的情景。
“你怎么不坐后面?”时楚生责怪般往后座使了个眼色,再看看少年手中满满的一花篮水果,“……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连人带水果缩在这个角落里,不挤?”
“我晕车。”
“娇气,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听到沈祁的回答,青年笑了一声,“还不滚后面坐去?”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没有丝毫赶沈祁走的意思。车子发动的一瞬间,青年身子随着车抖了一下,随后又被安全带紧紧拉住往下,在白衬衫上留下了一道轻微的勒痕。
车子缓缓开出狭窄的街道,而后转弯开向大路。旁边的景色也从狭小破旧的居民楼渐渐向窗明几净的大厦过渡,青年开着车,突然问了一句。
“阿祁,你以后要去哪里上大学?”
沈祁的成绩是市重点数一数二的好,上次去学校班主任早已跟他讲过让他注意沈祁的心理状态,叮嘱他一定要让沈祁感到放松,不出意外的话以沈祁的分数他一定能考到北大清华。
他不是没有想过与沈祁的分别,但是他却没有想过沈祁是一点不拖泥带水,反而干脆利落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