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蒋介成倒下没多久,文家大大小小的私人宴会不知道请了几次了,从财政部请到建设部,不过这次倒是头一回邀请朴家人。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摸议员立场,不少人纷纷表忠心。虽说文家受到重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峰说到底还是首相。

文峰招手让人拿来一只通体透亮的花瓶,瓶身烧制了青花。正是那只由文媛捐出,又让文子轩拍回来的瓷器。

花瓶价值不菲,侍从把花瓶转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瓶身上多了两道划痕。

众人止不住窃窃私语,划痕丑陋。

文峰站起身走到花瓶边,托盘上除了花瓶还多出一只锤子,小巧精致。他轻轻拿起锤子,眼含笑意扫视过长桌上的每一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到朴悯身上。

手里的锤子高高扬起,狠狠砸碎那只瓷瓶。

伴随着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公馆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文峰缓缓开口:“相信各位议员一定明白,有瑕疵的东西不能留。”

杀鸡儆猴。

公馆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朴悯坐在其中,眼神冰冷,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掌,盯着文峰的眼睛,慵懒的鼓掌。

后花园的花丛旁建了一只秋千,是月季自己动手搭出来的。

她今天穿了条露肩的蓝色百褶裙,秋千上摆着一只小音响,月季正跟着音乐跳舞,姿势不是很娴熟。前几天学校话剧团的人帮她找了个古典舞老师,让她跟着学,好在花朝那天表演。

她歪头在心里数着节拍,动作总是时而慢时而快,不得要领。

终于月季累的停下动作,她弯腰扶着膝盖,胸口露出一条漂亮的曲线。

她一抬眸就看到花丛对面站着一个人,朴悯双手抱在胸前,正咧开嘴角朝她笑。

“笑什么?”月季问。

“跳的很漂亮。”朴悯抬起一只手摸摸眉毛。

“别取笑我了。”

月季关上音响,音乐戛然而止。她坐到秋千上,脚尖点了点地,秋千晃动两下。

“听说你是今年选出来的花神?”

朴悯走到月季背后,伸手扶着她的腰肢,然后轻轻推了推,秋千就摇晃起来。荡到高处时候,夜风轻柔吹起月季的头发,她心情大好。

“是啊,不过我不太会跳。”

秋千荡悠了几下,朴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趁着秋千落地,上前搂住月季不放手,月季被迫倒在他怀里。

“干嘛?”

朴悯捏了捏她的脸颊:“跟我去个地方。”

说着他松开手,走了两步转头见月季没动,他挑眉就这么注视着她。

月季叹了口气,跟上去。

朴世京进厨房倒了杯热水,透过窗口微弱的灯光,他看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和朴悯一起消失在大门口。

月季不是第一次见朴悯的摩托车,这辆宝蓝色的川崎跟着他很久。朴悯把头盔扣到月季脑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蹭过月季侧脸,帮她扣紧了头盔。

他又恶作剧的伸出食指弹了弹月季的脑门,月季哎哟一声,捂住脑袋。

深夜的长街见不到人,月季搂着他的腰,摩托车风驰电掣,夜色当空。

她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两人夜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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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祸福焉知(h/户外/口)

长京大学矗立在夜色里,乡宁湖的湖水涓涓流淌,两岸的杨柳沉沉睡去。

校园的小路都灭了灯,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只乡宁湖中央的湖心岛上还有点点灯火,花神庙前搭建了一个舞台,是为花朝节准备的。

负责人见舞台装点的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回去。舞台的灯熄灭,长京大学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没一会儿,灯却再次被点亮。

刺眼的白炽灯一下子亮起,月季抬起胳膊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