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个小时。”段北封怒极反笑,“四海你不想要了?”
“不要了。”
这三个字说出来轻飘飘的,段北封噎住,以为幻听。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传出衣料摩擦的声音,他拽过手表看,才四点半不到,头疼得厉害:“开什么玩笑?”
“真的,我不签了。”
“理由。”
“你知道赌局的至上法则是什么吗?”沈均晗眯了眯眼,凝视着夜灯下的几只飞虫,“是懂得压制欲望,见好就收。”
段北封咽下最后一丝睡意:“沈均晗!”
“我和你不一样,我跟朴家没有仇怨,到此为止了,祝你成功。”沈均晗长舒了口气,捻灭指间的烟蒂。
“你别后悔。”他咬牙切齿地挂断。
沈均晗低头,碰巧点到短信,最新一条消息是昨天下午医院发来的,朴嘉预约的手术日期。
他抻手摩了摩颈间的透明鱼线,那颗珍珠沾染体温,仿佛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