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说。
姜朝情绪不高,一整晚没怎么插话,现下正默默喝汤:“嗯。”
朴嘉在画展的枪击案上受了惊,连夜住进医院,朴秀洙跟着陪床,这会儿都不在家。
姜昕扫了圈众人:“善雨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这丫头跟文家那个是同学,出了这种事,过不了心里那关,还难受呢。”金悦叹气,“我给她送碗甜汤去。”
姜朝莫名抬了抬眼:“我去吧。”
“也好…你劝劝她。”金悦沉寂两秒,也知道年轻人之间更好说话,便老老实实应允。
姜朝上楼时除了甜汤,还拎了只单薄的纸袋。
他走得温温吞吞,杵在门前还在打腹稿,左右想斟酌些得体的宽慰话,但生离死别这样的大事,三言两语怎能消解。
他扣响房门:“善雨,是我。”
良久屋内传来几声磕碰,叮叮当当一阵响,朴善雨才打开门,露出大半尖削的下巴,眼圈乌青沉重,状态不大好。
“…你怎么来了?”
姜朝努力扯出笑:“给你送吃的,厨房今天的醪糟甜汤绝了,快喝。”
“谢谢。”朴善雨没有力气,接过托盘,转身随手撂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