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他明知故问。
乔津闭口不言,只是摇头,手下更加用劲,想要挣脱。
郁拂深不受乔津影响,手腕用力,手指则轻轻扣在乔津的脉搏处,一点点摁压,摩挲,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暧昧。
“怎么了?”他又问。
乔津不会说,他注视着面前的五官,不自觉回忆起对方为自己做过的事,社团群架的时候,他给自己出气、比赛失败时他安慰自己、后来又腾出房间送给他训练室、雾朦山遇险的时候来救自己,他甚至记得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
尽管对方让他有些害怕,可是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要对自己这么好,好的过了头。
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外甥--郁荷真还好。要知道,郁荷真现在还没回国。
或许是男人的五官平静而缓和,亦或者语气里遮盖不住的的关切,乔津再也无法遏制住好奇。
“先生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离开了,你还不让郁荷真回来呢?”
男人注视着自己眸子暗光缓缓敛去,深渊黢黑。
这一次,乔津终于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但他执拗对视,想要一个答案。
男生的坚持明明白白摆在面前,郁拂深看在眼里,喉咙微动。
半晌,他道:“乔津,他回不回来,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
“可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离开他了啊!”
乔津不明白,不是他之前说的吗,自己和郁荷真不是同一条路的人,所以自己主动远离难道不是正中他下怀,他不满意吗?
“我也没有说让你离开郁家。”郁拂深不松开手,抬脚半步,不动声色的靠近。
不需几秒,乔津的鼻子就嗅到了对方气味,是不容忽视清冷干净气息,像埋在雪原里松木,香气清淡疏离,却想让人一闻再闻。
乔津屏息,想要退,却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挨上墙了。
眼睛更加不敢乱看,能看的只有视线范围内的最中间,灰薄针织衫被身体线条修饰出力量与慵懒的矛盾感,不算高的弧形领口之上,是喉结凸起,默默滚动,棱角分明。
没有人说话,但声音很大,来自于乔津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像鼓点。
乔津很怕被面前的男人听见,他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来欲盖弥彰:“先生,我…我很感激这一段时间您能允许我住在郁家…还这么照顾我,那个,确实很打扰您了,我…我最近还是准备搬出去住了…”
乔津的声音一点点了消弭了下去,两人间重新安静了下来,乔津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头顶,意识到这一点,他心更乱了。
明明在离开之前,他和郁拂深的气氛不是这样的,他可是大佬啊,是书里最厉害的人物啊。
乔津的眼睫局促不安的颤栗,像被风吹着的小草,郁拂深垂眸,视线从一排小草中划过再划过。
“乔津,我从来不觉得你这是在打扰。”男人的声道发出沉沉的震动。
乔津身体一顿,一种莫名的感觉促使他抬头,在这个瞬间,他竟然很想知道说出这句话时的郁拂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昏暗中,只看得见男人深邃的轮廓阴影,那月光洒在上面,洒进眼睛里,发出一种朦朦幽深的光,全部笼罩着自己,男人线条性感的喉咙滚动一下,带着某种克制。
乔津像是被电了一下,瞬间脸就烫了,他见过这样的郁拂深,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告白那天。
书里没写过这样的郁拂深,书里的他永远冷漠、疏离、孤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乔津,你的训练室,你不要了吗?”
乔津想起来那间教室,被布置的那么干净,齐全,全部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你的游戏,好不容易打通关的,也不要了?还有手办,也不喜欢了?”离家的时候,乔津才刚刚打完第一关游戏,而游戏和手办都是郁拂深出差从国外带回给他的,不知不觉他已经有整整一面墙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