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总觉得的有哪里很奇怪。
是哪里?郁荷真很快就找到了,是自己的舅舅郁拂深。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出现也就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这么帮乔津,大有狠狠帮他出气的意味在里面,明明刚到郁宅的时候,他都很讨厌乔津的,几乎都不会主动看他。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郁荷真仔细回忆,好像是从郁拂深出车祸住院时开始的.....不、不对,好像更早一些,好像是从乔津从郁宅搬出去,住到臻境开始的。
从那之后,没多久,郁拂深几乎就不怎么出现在郁宅了,而自己后来约了几次乔津,乔津也都因为有事拒绝了,明明之前他都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郁荷真想起了刚刚离开时,郁拂深对乔津说的话回家。
回哪里?为什么要用“家”这个字眼?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刚刚明明没说几句话,却感觉那么的熟稔或者说亲近。
郁荷真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的心脏急跳,震动的他整个躯干都开始颤抖,一种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朝他压过来,呼出的气息比40度的天温度还高,整个鼻腔口腔干热的痛。
他拦下一辆出* 租,坐了上去,司机催促了好几遍,他才用干涸的声带发出粗涩如沙石摩擦的声音。
“去臻境”。
*
乔津身体没什么大事,处理了一下伤口,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时候,黄惠英正在厨房忙活。
乔津挤进去帮忙,忙里添乱,黄慧英一看他身上补丁似的纱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将人撵了出去,出来时候,乔津手里小心提溜着一条出锅没多久,炸的金黄酥香的小黄鱼。
没住人的两间客卧叮叮当当,有工人进出,乔津摸过去一看,霍,好大的工程,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两个卧室之间的墙也被打通了,空荡荡一片。
“黄阿姨,”乔津嚼着小黄鱼,圾拉着拖鞋跑去问黄惠英:“卧室怎么被打通了,要干什么呀?”
黄慧英给红烧肉上勾芡,一勺滋味丰富的赤酱挂在手上,放在花形的红萝卜:“我也不清楚,哎呦小乔,我这忙的都不行啦,你去找先生,你去问他,先生肯定知道。”
乔津哪里敢打搅郁拂深,又偷偷摸了一条小黄鱼,塞进嘴巴里,溜了出去。
郁荷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乔津听见门铃声,以为是上上下下的工人,于是就直接打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的是早上才在学校里见过的郁荷真。
“荷真?”乔津懵逼,艰难把嘴巴里的肉咽下去:“你,你怎么来了?”
郁荷真还穿着早上那一件球衣,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额上竟然还挂着汗珠,他朝乔津笑了笑:“津津,不让我进去吗?”
乔津猛然想起郁拂深还在里面,郁荷真之前再三告诫他离郁拂深远一点的,心里犹豫了一下,乔津竟然有一种被抓奸的窘迫,这样的心虚让他暂时忘记了早上他和郁荷真之间的不愉快。
扬起一个不算自然的笑,乔津连忙让开身体:“别说胡话,快进来。”
郁荷真没有动,视线凝滞,乔津顺着对方看的方向望去,是一双手工牛皮鞋,在一排的属于自己的各色运动鞋中尤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