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消毒过后,乔津进入病房,房间很大,家具齐全,如果不是周围都是或正在使用或休眠的医疗仪器,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间病房,但也正是这些仪器,才得以窥见郁拂深刚来医院时病情的凶险。

乔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离病床不近不远的地方。

发白的手背上扎着点滴,冰凉透明的液体正在往体内输送,相比于出差前精壮有力的小臂明显轻减了一些,手肘关节处还包扎着纱布,黑色稠衣半开着,旁边医疗机器的贴电极片贴在胸膛,导线是红色的像是从对方伤口钻出来的一样,大口攫取着身体里的血液。

乔津的心猛地一坠,往后退了一步。

“确实很凶险。”谢默轻声道:“隔壁面包车的副后驾上还绑着一根钢管,虽然侥幸避开了,但是还是从他的肩胛骨穿了过去,血把座位都浸透了。”

乔津脸色比郁拂深的脸色还白,他看着对方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左肩,气管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无法呼吸。

他的视线不敢上移,他不敢看男人的脸,或者说负罪感让他羞于直视对方。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没有告诉郁拂深。

他也不能告诉郁拂深。

而他每天送来的花也并没有让男人的病痛减轻,也没有让自己的罪恶感减少。

一点用都没有。

乔津再也待不下去了,片刻后,他猛地推开门,跑了。

后面连续几天,乔津没有再去过医院,但他依旧忙碌着,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不少,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还因为走神不小心被高皋打到了肚子上。

“津津,你没事吧?”郁荷真过来找乔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没事,是我走神了,”乔津朝一边担心的高皋摆了摆手:“不疼,你们继续着。”

拉下郁荷真摸自己肚子手,乔津道:“发生什么事了,突然来找我?”

郁荷真不满:“什么意思,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论嘴功,乔津从来不是郁荷真的对手,他挠了挠头,有些无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