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着你的二把手不太愿意啊。”周廷笑说,“要不你帮我问问?”
说着就把手机亲自递给易难,易难脸色微变,接了电话。
毫无疑问,查信要他陪周廷玩两把,并特意嘱咐要让对方开心,“易难,好好陪廷哥。”
易难看着周廷那张得意的脸,忍着怒气说:“好。”
他转身坐回原地,鲍天祥跟在身后,在易难身边落座。
周廷余光瞥了眼易难,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到对面,轻飘飘地说:“荷官,发牌。”
荷官是一位身着笔挺制服的俊朗青年,站在赌桌的一端,见桌上四位玩家均已准备好,便开始洗牌、切牌,最后将牌整齐地码放在发牌器的托盘上。
“请各位玩家确认无误后,我们即将开始梭哈。”
荷官声音清晰,富有磁性,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赌桌上。
随着发牌器按钮被按下,一张张扑克牌如流水般滑出,准确无误地落在四位玩家面前的牌位上。
周廷拿起底牌,轻轻一瞥,然后将其扣在桌上,抬眸不动声色地看向对面的易难。
而易难拿到牌后,瞥了一眼桌上的公共牌,然后朝身旁的鲍天祥说了几句。看样子是在现场教学。
可落在周廷眼里,脑袋凑得这么近,还他妈有说有笑的,眸色瞬间一沉。
这时,第一轮下注开始,玩家纷纷推出筹码。两个手下牌面一般,下注下得很保守。轮到易难时,他推出了一大把筹码,明显对自己牌面很自信。
“我跟。”周廷看着易难,淡淡开口。紧接着,筹码稳稳地落在桌上,没有丝毫犹豫。
梭哈嘛,除了牌面,更重要的是心态和策略。
然等第二轮下注时,易难却没有跟,直接选择弃牌。
周廷也没有跟。
很快,新一轮梭哈开始。易难照旧一轮游,如此几遍后,阿文瞥了眼周廷,发现他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
很明显,易难在敷衍。答应查信陪周廷玩两把,真就玩两把。但是指着他好好玩,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管牌面好不好,易难都不跟,扔牌就认输,一点都不犹豫。
这时服务生过来送酒水,已经认输的易难饶有兴趣地看着桌面上两个手下斗牌,随手拿了两杯香槟,其中一杯递给鲍天祥,转头认真对他说:“不要看我玩,没什么参考。”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手下,“他玩的不错,你可以跟着学学。”
鲍天祥笑说:“易难,你是过来散财的?”
易难朝他碰杯,“差不多吧。”
说话间余光瞥向周廷,见他脸色难看,易难不动声色地挑眉。不好玩是吧,那就走啊。
然却听周廷幽幽开口:“一局定胜负,易难,我们赌一局。”
易难熄灭手中的烟,对上他眼睛:“廷哥,我们不是正在赌吗?”
一直弃牌,算赌?周廷起身凑近:“易难,你想输到天亮,还是破产?我有的是时间和金钱,随你。”
易难直勾勾盯着他,沉默数秒,幽幽道:“赌注。”
64你想要什么
周廷看着那双不满的眼睛,眼神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你想要什么?”
“我赢了,麻烦廷哥离开这里,以后不要来了。”
周廷毫不意外,“好,我答应你。不过要是我赢了,你要跟我走。”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易难脸上,他打量着周廷的眼睛,似乎是在猜测对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周廷也不催促,二人直勾勾地盯了片刻,才听易难回了句:“愿赌服输就行。”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
周廷大剌剌坐回原地。其余两名手下十分聪明地下桌,退到桌后,观看二人对赌。
易难转头对鲍天祥说:“这次好好看,争取一局学会。”
鲍天祥挑眉:“当然。”
周廷皱眉看了眼阿文,阿文当即过来给他把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