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一开一合间,烟被点燃。周廷叼在嘴里,朝易难露出一个嚣张得逞的微笑。
见周廷拿起球杆,易难朝球桌看去。
就见周廷走到桌边,弯腰,调整站位,搭杆,然后瞄准九号球与白球之间的微妙角度,手指轻轻发力。
白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沿着预定的轨迹飞速前进,在易难屏息以待的目光中,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球堆。
下一刻,白球以惊人的速度和角度撞击了球堆,顿时,球桌上色彩斑斓的球四处飞溅,而那颗最为关键的9号黑球,竟然直接飞向底袋,并稳稳落入其中。
开局就是一杆清台,直接获胜!
易难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偏头,正对上周廷视线。
看到里面忽而升腾起的狰狞欲望,易难掉头就跑。
还以为有什么新的手段对付他,结果居然是跑路。周廷好笑地瞧着眼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单手掐灭燃了一半的烟,然后一步一步欺近。
易难最终被堵在墙角,下颌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但令他不解的是,明明是出尔反尔不认账,怎么感觉周廷并没有生气。
“易难,”男人凑近,吻住他的嘴唇,含糊着说:“输都输了,怎么还输不起?”
易难偏头避开,按住他作乱的手,“廷哥,我可没答应和你赌。”
“没答应还跟我猜拳开球,”他嗤笑了声,“易难,你哄鬼呢?”
说着手腕倏地用力,挣脱易难桎梏,反手一折,易难手就被他折到身后。
周廷又吻了上来。
另只手往下颌上一捏,嘴巴便微微张开。下一刻,舌头轻易撬开牙关,与他舌尖轻轻相抵。
敏感的舌尖被勾缠的瞬间,易难眼睛一眯,下意识想咬。但下颌被大手制住,无法咬合。
咬不了禽兽。更为气愤地是,周廷哪里是接吻,分明是在逗弄。一下一下地舔咬,深吻地力道愈发地重。而舌尖毫无情感的勾缠,看似吻得炙热,实则满是恶意地侵略。
易难不会连狗咬和亲吻都分辨不出。
趁周廷吻地深入,被控的手一个反向拧转,利落逃脱束缚。然后猛地一推,灵活的身体一闪。
眼见他从墙角溜走,逃到台球桌去,周廷笑了笑,眼里满是狩猎的兴奋。
“易难,”男人再次朝他欺近,一边游刃有余地封堵,一边质问:“不是你说要弥补么?”
就跟老鼠躲猫一样,易难围着球桌打转,脑子里却在迅速计算,是忍无可忍地撕破脸,还是誓不妥协地僵持。
前者动武,效果立竿见影,后果却不能承受。
后者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正想着,周廷一个纵身,长腿倏地越过眼前遮挡的球桌,紧接着将人拦腰抱住,按在桌上。
易难脸色一变,“廷哥,我说的弥补,不是陪睡。再说了,这种事强来可就没意思了。”
“不做,怎么知道没意思?”周廷按着人,挤进两腿之间,另只手肆意钻进衣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种时候还想跑,你行吗?”
说着掐住那勾人的腰,倾身压下,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的唇。
易难也不跟他废话,手脚并用地反抗。二人在反制与被反制之间反复。
周廷看似掌控一切,却始终无法进一步。
易难看似被掌控,却并未让对方得逞。
“易难,你不是挺能屈能伸么,”他抬了抬他下巴,“那就让我上啊。”
易难皱眉看着他,忽然双腿一缠,周廷腰瞬间被缠住,下一刻俩人位置颠倒。
“廷哥,虽然我长得是很帅,但我觉得你更帅。”易难骑坐在他身上,小嘴一歪,露出个坏笑,“既然你那么想,不如让我上。”
意思不言而喻,谁帅谁被操。
明明趁机占据优势,他却没再跑,反而故意说着恶心的话,刺激周廷。
忍够了就发疯,连他主意都敢打。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