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周廷低头朝那两个小孩做了个鬼脸,语气不善地说:“再不走,我就要开呲了!”

“[b]哥哥,你哥哥就是个大坏蛋[/b]!”说完两个小孩撒丫子就跑没影儿了。

这两个小土豆,胆子还真小。周廷轻嗤一声,随即一本正经地看向易难,缓缓地说:“你哥让我告诉你,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相信。”

“那你告诉我哥,他还欠我一条手没剁。”

周廷啧了一声,却没想到刚伸手攥住易难手臂,对方也啧了一声。周廷掀开他衣服,看到纱布后,抬眸质问:“受伤了还让他们呲?”

语气里带着担忧和愠怒。

易难话都懒得说,给他一记白眼。偏湿发红唇,眼尾自然下耷,阳光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不屑。

那双眼睛,一如初见,那般明亮。

小巷子里,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初见的记忆吹来,远处的警校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再远处整个世界都在过泼水节。

这一次,[b]哥哥往前,弟弟往前,他们共往光明里[/b]。

在祖国相见。

云南四月的花草疯长,阳光在等待夏天。周廷看着笼在光里的某人,低头吻在易难湿润的黑发,额头,眼皮,鼻尖,然后伸手圈着他,问:“我能亲你吗?”

易难睨着他。亲就亲,干嘛还问。而周廷的眼神很干净,只写着一句话:你还没有原谅我。

所以还不能亲。

[b]“易难,能亲吗?”哥哥问。

“我原谅你。”弟弟说,“亲吧。”[/b]

周廷吻落在唇上,轻轻地捧着弟弟的脸,吮吸着下唇。舌尖探进去时,带着压抑的小心翼翼,仿佛艰难地等了多天害怕骤然把热情释出,会吓跑眼前人一般,一点点温柔地撬开牙关,然后热烈相抵。

于是,阳光被搅乱。

腰间的手倏地收紧,周廷勾缠着他的舌头辗转,易难那双伤手,坚定地圈住了周廷的颈。像是一双展开的翅,带着鸟儿的热情,亲吻,勾缠,回应着。

吻得人心尖发痒,头脑发胀。忘记时间,阳光,树叶,还有风。

肆无忌惮地深吻缠绵,直到易难偏头,唇齿才湿漉漉地分开,然后牵出透明的水丝。周廷睁开眼睛,抵在他鼻尖上轻轻蹭了蹭,“你的愿望牌,我看了。”

他说:“易难,我很爱你。”

易难明显顿了下。

他有些惊讶,但经历这么多,他已经不怕面对自己和周廷的感情了。血缘也好,道德也罢,他爱的这个人,不会让他重蹈覆辙,可以和他并作作战,就够了。

周廷明显在等易难的那句表白,然而那两个小孩去而复返,刘刚也找了过来,塞给易难一把水枪,兴致勃勃地说:“易队,开干!”

易难扫了眼伤手,心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抬头,说:“好,喷死他们!”

周廷作为哥哥和战友,举着个水枪,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为易难挡了不少水,但依旧沦为水狗,准确来说是绝世大帅逼水狗。

此时,消防水枪朝他们这边喷洒‘祝福炮弹’,水柱黑压压喷成一片,于头顶处布成短暂暗影。

一小孩指着穿着警服的周廷,对着小伙伴蓦地童言无忌。

“[b]那个警察在黑暗里面,被祝福砸中,变成了幸运小狗[/b]。”

“你说的不对,老师说警察代表光明,他们不会在黑暗里。”

对小朋友而言,老师的话就是圣旨。爸爸妈妈会说谎,但是老师不会。

“可警察就在黑暗里呀,他头上的暗影不是黑暗吗?”

“那是祝福。”

“不黑吗?”

“一点不黑。”

“你骗人,我眼睛不瞎,是黑的。就是黑暗,对不对?”

“警察与黑暗不沾边的。”

“那有没有可能,黑暗里的警察在等待光明?”

[b]“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