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压下去的邪火,被易难这句话轻易勾起,别说碰他弟衣服,就是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行。周廷皱眉:“不行吗?”
“没我允许,不许和查信私下见面。”
说着解开西装裤链,径直拉过易难的手强迫他握住:“你引的火,你来灭。”
且不说明天就要抓查信,即使私下见面,也只有一天的时间,周廷的不许说了跟没说差不多。更何况他妈的前面还坐着飞行员呢。
易难当即抽手,却被周廷死死按住。似是知道他的顾虑,周廷凑到耳边,目光扫了眼飞行员,声音喑哑:“我敢叫,你看他敢听吗?”
然后不由分说地检验起他弟的手活,“记住,不许私下见!”周廷在粗喘中一再强调。
“好!”
等下了飞机坐上车,易难转着酸痛的手腕,却见某只禽兽神清气爽地开着车,朝特区居民楼相反的方向开,“哥,你这是要去哪?”
暮色暗合,周廷随手摘掉多余的墨镜,侧脸在路灯快速闪退的光影里时亮时暗。
他周身笼在昏黄的光里,侧过脸朝易难一笑:“哦,去见查信。”
易难:“......”
这只禽兽是脑残。
149我可以代表他
金三角特区,晚上九点,富华茶楼。
那棵曾吊过言珂尸体的大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牧马人,牧马人没有亮灯,说明查信已经进了茶楼等着。易难下意识地看向那棵树的枝干,眸间一暗。
他还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言珂的血流了一地,而他明明上午还和言珂说了半天暖话,下午人就惨烈的吊在他眼前。白森森的骨,鲜红的血,满身的伤口,像拆碎骨肉的破烂稻草人。
他直直地看着前方,直到周廷伸手轻轻遮住他眼睛,易难才回过神来,侧头便看到周廷深邃的眼睛。
“别多想,在这等我,不要下车。谈完事,我马上回来。”
“查信应该不介意我到场。”易难说:“哥,我也去。”
“不行,你答应我了,不能私下见他。”周廷蹙眉。
“那我可以学你,说话不算话。”
“......”周廷打开安全带,声音低狠:“好的不学,光学这没用的。在这等我!”
说着打开车门,长腿迈下车,径直朝茶楼走去。而易难点了根烟,一手搭在车窗上,目光刻意避开那棵大树。
二层包厢里,查信将茶推给周廷,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件和车钥匙。因为伸手动作,手腕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周廷眼前。那里有根黑色的皮筋发绳。
周廷的视线顿在那根皮筋上,手却随意地将上好的大红袍推开,“大晚上的,谁喝茶。”
提前到场的阿文就站在门口,和鲍天祥李赛对立而站,双方腰间都别着枪。
“那廷哥自便吧。”查信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随即点了根烟,朝门口摆摆手:“你们出去等着吧。”
阿文看了眼周廷,见周廷没什么反应,于是跟着李赛二人退到包厢外守着。
“这是你要的东西。”周廷随手掏出装有五号海洛因提纯技术的USB,然后大剌剌地拿起笔,问:“这些文件都要签字?”
那是北美生意的转让书,按道理来说,作为合伙人,易难也应该过来签字。查信问:“易难呢?”
见周廷签的相当随意,连看都不看,直接签名,只是一言不发,并不回答易难在哪。
查信又问了一遍。周廷停笔抬眸,却是置若罔闻,他问:“查信,你那车都快成古董了,打算什么时候卖破烂?”
查信这辆牧马人就是他母亲送的那辆。虽然破旧,但是很珍贵。
果然查信当时就变了脸色,不过看在周廷签字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份儿上,并未发作,“廷哥,这车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本正经地说:“即使以后出事,我也会给这辆车找个靠谱的新主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