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谢华富说:“廷哥的合法生意如果涉及到保密交易,是查不出来的。”
保密交易。合法生意一旦涉及到政府部门以及代表泰国官方的机构,交易便会保密。
房间安静地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易难忽然起身朝卫生间走去,然后掏出打火机,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文件点燃。
火光将他的脸映地微亮,谢华富跟过来,表情看上去有些难看,“难哥,你怎么烧了?”
他找这些文件找了两天,为了不惊动周廷,花了不少心血。易难只看了一眼就烧了,谢华富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时间心情紧张起来。
“你是知道廷哥要干什么了?”
“不知道。”易难心中一团乱麻,他觉得自己被千头万绪的线头所包裹,尽管已经拿到一些线索,可没能找到起始的线头,又剪不断乱了的线,所以理不清思绪。
他直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不过还隔着一层窗户纸。
至于是什么契机能捅破,不得而知。
易难洗完手转头对谢华富说:“廷哥快来了,你可以走了。”
挂了周廷这么多次电话,易难知道,他一定会气冲冲地找过来。
“好,我这就走。”
门刚打开,谢华富就和门口正要踹门的周廷对上。阿文站在周廷身后,默默看了眼倒霉的谢华富。
廷哥正生着气,谢华富居然从易难房间出来,开门就遇上了,这倒霉蛋真是倒霉到家门口了。
周廷睨了眼屋内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的某人,亲哥来了,兔崽子连起身都不知道,然后冷着脸对着谢华富就是一句:“发什么愣,还不滚!”
谢华富当即就滚了。
周廷走进来。
下一刻,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狠狠甩上。
阿文摸了摸差点被拍的鼻尖,半晌,缓缓地舒了口气。
140你好像跑不掉
房间里,易难静静地望着那双阴沉的眸,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周廷的愤怒,在遇到易难的平静后,悄然下降了一个度。埃尔帕索之行,易难一定知道他把北美一半的生意给了查信,依照周廷对某人的了解,他一定会追究此事。所以回来后不回家,跑到酒店住一晚上,周廷就忍了。
可是,这兔崽子居然在外面住了一整晚,大有一直住下去不回家的趋势。要是这样的话,周廷可就不能惯着了。
他走到易难眼前,易难抬眸望着他,“跟我回家。”
见易难兀自点烟,根本不回应,周廷径直摁灭了烟头,凑到他眼前,“易难,再敢让我重复问一次,我就操死你。”
“哥。”易难置若罔闻,而是问:“查信问你,我的钱给谁,你没说。”他站起身,对向周廷的眼睛,“那我问你,我的钱给谁?”
周廷看着他,易难顶着一副“你说过,不会再骗我”的表情,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眸子里明晃晃的质问,当真让人恼火得很。
他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见周廷不答,易难轻嗤一声,继续掏烟,仿佛料定对方会说话不算话一样。
周廷眸色一沉。
易难不用说一个字,便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他的情绪。半晌,周廷说:“林立明。”
易难指尖顿住。林立明,就是那个被周廷和阿育蓬拉下来的总理候选人。之前还袭击过周廷。
易难打量着周廷,查信的钱给阿育蓬,明明总理已经选出来了,阿育蓬却冒险再次向毒贩要钱,而周廷也在这时候拿钱给林立明,林立明曾是总理候选人,那是不是马上就要迎来新的总理竞选,所以周廷才会拿钱支持林立明。
这时,易难倏地想起坎昆,他就是当初拉下林立明的那个新闻主持人。那么周廷最近与坎昆还有查信走得很近的原因,是因为总理竞选?
毫无疑问,是的。那如果想要进行新的总理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