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沉默了一瞬，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因为你说的话、你所做的一切，你的默认，都向我表达了，你希望我喜欢你，希望我爱你，对不对？”

“方澜，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屈天哲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去看黑暗中方澜的眼睛，他的声音发闷，喉咙都是紧的，像已经忍到无法再忍下去，再不说他就要憋死了：“我们已经这样了，接吻、拥抱、做爱，回不去了，做不回好朋友了。”

“方澜，你必须爱我。”

这番话说的有些固执，但又有些傻气。霎时间，方澜觉得心里被一种很奇妙的情绪完全填满了，很柔软，很温柔。

这一切发生的其实是挺突然的，从第一次实践到上床，再到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方澜默认着一切的发生，却始终没有正面向屈天哲点过头。光是告白，说喜欢他，都不知道说过几次了，只是方澜一直觉得欠妥。

但再怎么考虑，一个月也足够考虑清楚了。

屈天哲说的很真诚，也很坦然，像是带着破罐子破摔，不死不休的气势，但偏偏他又把自己放在了下位处。

但问题到底在哪里呢？

方澜仰起脸看他，笑了一声，问：“这么喜欢我啊？”

屈天哲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方澜的眼睛亮的出奇，他语气低了低，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把心都剖出去了，对方还是这幅嬉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好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嗯，大一就喜欢你了。”

“大一？”

这句话在方澜的意料之外，他完全没设想过这种可能性。他一直以为，他和屈天哲完全是生理性的合拍。

屈天哲喜欢他，是因为实践那次，他们刚好对上了彼此的性取向，屈天哲才对他感兴趣的，这样的喜欢当然很草率，当然方澜要认真考虑。

但如果是从大一喜欢他的话……也就刚好对应上了刚才屈天哲说的那句话，如果他没有去实践，那应该他们的关系就一直那样了？

“嗯。”

方澜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凑得很近去问他：“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屈天哲抓住他的手腕，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怕你讨厌我，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舞蹈社的学姐？”

方澜这次是真笑了：“可我上次告诉你了，我是同性恋。”

屈天哲蹙眉：“我是说之前。”

“之前还有艺术系女生在追你。”方澜也回给他：“我们俩不可能。”

“那现在呢？”屈天哲凑近了，忍不住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现在可能吗？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

方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屈天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喜欢你了。”

“是你自己感觉不到唔！”

回应他的是终于急匆匆落上来的吻，屈天哲没再收敛，伸手去揉他的屁股，转了个圈把他压在柜子上亲吻，偏头咬他的脖颈，狠狠地留下痕迹。

方澜呼吸有些急促：“不要在脖子上留……”

“就要。”屈天哲回答的有些幼稚，伸手去摸那个还没完全显化的吻痕：“方澜，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方澜侧头躲他的吻，又被屈天哲狠狠亲上，趁着他松口的时候，笑着揶揄他：“你不是说没想过？”

“想过，第一次实践之后天天想。”屈天哲不似之前那样温和，咬的方澜嘴唇都是痛的，手掌从方澜的腰线摸下去，揉他的腰，顶着他的下身说话：“你高潮的样子特别好看，那几天不停地做关于你的梦，想亲你、抱着你让你射到射不出来，摸你的腰，亲你的奶子，还想操你，被我欺负的哭不出来。”

方澜喘了一声，低骂了一句：“你变态吗……”

“可是你让我替你上药。”屈天哲说：“允许摸你的屁股，揉你的鸡巴，还因为我和别人实践就和我生气，方澜，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