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战壕推进到城墙前,藏在里面的弓箭手和攀越手相互配合,射杀守军,趁机抛出钩绳攀城,又有从本部带来的云梯,虽然不如中原的精巧,但游牧民族的人长于弓马,性子悍勇,弥补了这些攻城器械的不足。
城上的守军虽然英勇地拿着长矛和横刀砍向这些蛮兵,但双方实力实在过于悬殊,随着伤亡扩大,城楼渐渐失守,众人只能退入城中开展巷战。
县衙门口,身上早已挂了彩的方棠站在薛青溪身边,一边喘气,一边替他正了下头盔:“你往后站一站,别被流矢伤了。”薛青溪握住他的手苦笑道:“阿棠,这次恐怕真的拖累你要跟我死在一起了。”
方棠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在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小傻瓜,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
站在不远处的陆衍看着情深意浓的两人,心中涌上淡淡的羡慕,却不防被身旁的人用力一拉,倒在了对方怀中:“小心。”对方的唇瓣擦过他的嘴角,引得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上徐瑾年关切的眼神,陆衍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站的地方被射了好几只箭。
徐瑾年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刚才护着他们过来的时候砍伤了好几个蛮兵,在这寒凉的夜里,徐瑾年身上的灼热气息透过衣服传来,烫的陆衍有些心头发慌,他挣扎着想从徐瑾年怀中离开,却不想对方收紧了手臂将自己牢牢圈在怀中:“就让我这样抱一抱吧,过了今夜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厮杀声由远及近,眼见一个蛮兵站在了四人躲藏的巷子口,狞笑着向他们扑来,徐瑾年放开怀中的陆衍挥刀迎敌,在奋力抵抗下终于将对方斩于刀下,可激烈的战斗声引起了其他的人注意,眼见着一队骑兵向巷子口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马鸣长啸,一队身着铠甲的骑兵从侧面冲出来,截断了蛮兵的袭击,而为首那人在火光的映照下,赫然是本该远在京城的江少安。“援兵、援兵来了。”缓过神来的陆衍欢呼出声,却被身旁的徐瑾年一把扛在肩头带走了。
江少安手中的长枪利落地将为首的蛮兵刺了个穿心,随即跳下马来,不顾一身的血污将薛青溪狠狠抱入怀中。薛青溪被他身上的铠甲硌得生疼,但还是紧紧回抱住对方:“少安,你怎么会在这?”
原来江少安因为近两个月没有收到白石县的消息而惴惴不安,不仅没有薛青溪的信,就连陆衍隔三差五打小报告的信也没有, 加上国丈在朝堂上小动作连连,江少安意识到不妙,带着亲信就往北境赶来。
越往北走越发现当地的情况跟报到朝廷的信息完全不同,江少安明白一定是国丈那帮人把真实信息封锁了,于是他拦住了因议和而调回的援军,转头直奔边关。
江少安解释完来龙去脉后,启唇含住薛青溪水润的唇瓣重重一咬:“等我回来。”说完便带着队伍继续出去厮杀
等薛青溪终于回过神来后,对上的是方棠含笑的眼眸,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方棠却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我早就想明白了,珍宝无法独享。”薛青溪牵过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吻:“你们每个人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战斗还在进行中,两人回到县衙继续指挥,薛青溪安排衙役们去接应城中百姓,带他们躲到收复的安全区,方棠则跟县丞主簿一起为战斗的士兵们提供武器食物等后勤支持,直到天色微明,外面的械斗声才逐渐停息。
薛青溪正打算去城楼查看情况,却被门口的江少安拦住脚步,打横抱起往内院走去:“外面还乱着,你不要乱跑,我已经安排有经验的人善后了。”一把将薛青溪扔进床铺上,江少安伸手就去扒他身上的衣服。
“别.....折腾了一晚上身上脏......你先让我洗个澡......”江少安却充耳不闻,结结实实地压着薛青溪,三两下就将他剥了个干净,侵略欲和占有欲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凶戾如暴怒的野兽。
两人密不透风的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声:“再晚一步,我就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