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说话。康王十分谦让的拱拱手,低声说了一句“长幼有序,七哥你来。”

徐老七脑子转的也十分快:“对,长幼有序,你是长孙女婿,你来代表我就行了。”

文武百官聚精会神的盯着这两位爷,看的津津有味。一个是权倾天下、可以代圣上发号施令的摄政王,一位是掌管全国兵权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兼兵部尚书。

景安公在一旁笑道:“两位就别客气了,总要有人说句话吧,咱们可还等着呢。”

阿倩捅捅墨祁骁:“你就说吧。”

摄政王得了指令,不得不开口,却又觉着冉家叔侄的文采太好,自己做文章也不行,作诗也比不过他们。只得说道:“多谢祖父养育了两个好孙女,我们这两个孙女婿自当和亲孙子一样孝敬老人,疼妻爱子,扶持冉家。”

“好,摄政王这话说的实在,老夫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两个孙女嫁给了你们。”老爷子拍着大腿笑,众人面上也都在笑。心中却着实感叹:这话也够实在,五公思乡案那其他四家还在苍狼山流放呢,冉家若没有这两个孙女,绝不会有今日。

“请老寿星的重孙女、重外孙、重外孙女上堂拜寿。”

一拜,祝老寿星寿比天高、福比海深;二拜,祝老寿星日月同辉、春秋不老;三拜,祝老寿星吉祥如意、福星高照。 请献祝寿词。”

六个月的冉竹萱被奶娘抱着给老爷子象征性的行了礼,莫灏琛、徐战鹏、徐柔确是趴在地上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相投。

徐战鹏起身拱拱小手,像模像样的说道:“恭祝太姥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冉紫兮用帕子掩着嘴轻笑,这一早上没白教,一个字没差。徐老七瞧着儿子也很满意,默默点头。

莫灏琛坏坏地一笑,说道:“恭祝太姥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冉紫倩噗嗤一声就笑了,这个坏小子。

徐柔伸着白胖的食指点点头,嘟着小嘴儿努力的想着这几日母亲教给的词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紫兮想走过去提醒她一下,却被丈夫悄悄抓住了手腕:“让她自己说,这小丫头机灵着呢。”

徐柔纠结的吧嗒吧嗒嘴,确实没想起来,便随口说道:“祝太姥爷天天吃好吃哒,玩好玩哒。”

“哈哈哈……”众人大笑,冉老爷子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嗯,还是柔柔说的最好,太姥爷也是这么想的。”

徐柔得了表扬,乐颠颠的跑到母亲身边。徐老七大手一伸在女儿头顶宠溺的揉了揉,就听镇远老将军笑着说道:“但凡整寿都要博个彩头,今日这彩头就该是徐元帅,就你儿女双全,久未归家,理当来一段祝寿的节目,给大伙儿添个趣儿。嫡亲的孙女婿连句祝寿词都没说,可不能这么糊弄过去,怎么也得作诗一首吧。”镇远老将军朝着同僚们挤眉弄眼,就想将徐永寒一军。这位年轻的兵马大元帅自上任以来就冷着脸,提起军纪就急毛火眼的样子,今日是岳家祖父寿诞,倒想瞧瞧他会不会也暴跳如雷。

徐永寒歪着头瞧瞧这位父亲的莫逆之交,知道他有心调侃自己,却也没恼,低着头冥想。

拜完寿女眷们就该回后宅去了,冉紫兮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丈夫的暴脾气她了解,若是在祖父寿诞上翻了脸……

厅堂中的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几员年轻的武将都了解徐元帅的暴躁的脾气,暗暗的揪心。韩斌在一边瞧着,却是笑嘻嘻的,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翻脸。

果然,徐永寒感受到媳妇担忧害怕的目光,抬起头来朝她温柔一笑,转头瞧瞧各位同僚,说道:“除了练武,我还真不会什么别的,不过既然大家让我做彩头,那就献丑了。在边关三载,学会了一首关西大汉的秦腔,给你们唱两句嗬。”

“好……”全场群情激奋,高冷的国公爷居然肯唱曲儿,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何堪星海浮搓去,月冷天山,哀弦低诉!盟誓三生,恨只恨情天难补。寒鸦啼苦,凄咽断,春光暮。旧侣隔幽冥,怅佳人,倚楼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