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婉有些为难,“我和木四爷并不是很熟,我们好久不联系了。”

吴丽丽简直对许淮宁这种赤裸裸的骚扰行为忍无可忍,她叉着腰站在两个人中间,一只手抻住许淮宁的耳朵,皮笑肉不笑的说:“老许,几天不见脸皮又厚了,没见我家小婉对你没兴趣吗,给我滚犊子。”

许淮宁疼的皱眉,用手扒拉她,“吴丽丽你个母老虎,小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松手,快松手。”

“趁着老娘我心情好快点滚,要不我打你个满地找牙。”

许淮宁揉着红肿的耳朵,一手往旁边一直,“死婆娘,你给我老实待着,四哥要在老头子面前撮合我和你的婚事儿,你要是不想下半辈子和我绑在一起相怨相杀,就给我老实儿的。”

吴丽丽一听这话瞬间转变阶级立场,从包包中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面巾纸,眼圈通红,拉着苏念婉的胳膊,“小婉,你就为了我和老许下半辈子的幸福答应了吧,就一个电话。”

苏念婉翻了个白眼,真是损友呀,她都交了些个什么朋友,上赶子的把她给卖了,真是一群猪队友。

她敷衍了一句,“丽丽,我和四爷不熟呀,没有号呀。”

许淮宁马上贡献出自己的手机,“小婉,我这里有号码,四哥的私人号码,绝对24小时畅通。”

“可是这么贸然的打进去,是不是太唐突了?”

吴丽丽马上接话,“不唐突,感情就是一瞬间的激情碰撞,如洪水猛兽,挡也挡不住,小婉,你就答应了吧。”

苏念婉用手按住吴丽丽满是期待的一张小脸,口中吐出两个字:“不行!”

一周就在忙碌的工作,和对两个大活宝疲于应付中度过。

一天忙完,苏念婉将桌子上的材料收拾了就想回家,斑秃强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斑秃强这个时间点打过来苏念婉心想准没好事儿,接听:“喂,主任,有什么事儿呀。”

“苏律师,你跟我去帝皇一趟,今天咱们律所做东请林总吃饭。”

苏念婉蹙眉,“主任我家里有事情,可以不去吗。”

“苏念婉,这次你如果不想晋升律师的话,可以不来。”然后挂了电话。

苏念婉望着熄灭了手机叹了口气,果然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她补了补妆,然后出了律所打车去了帝皇。

苏念婉刚刚下车,正巧碰上迎面而来的贝安妮,贝安妮一身低胸超短包臀裙,脸上画着浓妆,让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美艳。

苏念婉上前打招呼,“贝助理这么巧。”

贝安妮随手拨了拨栗色的波浪卷,瞟了一眼眼前的苏念婉,白色衬衫配配了件淡蓝色的高腰及膝伞裙,脚上踩着一双紫色细跟高跟鞋,脸上只画了淡妆,一看就是个刻板的律师的打扮。

她一脸鄙夷,口气中带着嘲讽,“苏助理怎么来这儿了,帝皇的一顿饭怕是要花上苏助理小半年的工资吧。”

苏念婉满不在乎的笑了,抬头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帝皇,“是呀,贝助理说的没错,这种地方确实是我这种人消费不起的,但是没办法,谁让主任三催四催的让我来,其实我也很苦恼呢。”

贝安妮气的不行,她买通了人才得到斑秃强要在帝皇宴请林毅轩的消息,三求四求的该死的斑秃说什么也不带她来,她最后动用了老爸的关系才压着斑秃强勉强同意让自己过来,没想到该死的斑秃居然亲自请了苏念婉过来,真是气死她了。

贝安妮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念婉,冷笑,“有些人就是不知趣,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一心的想攀高枝,林总能看上你?真是笑话。”然后迈着步子蹬蹬蹬的朝着包间走去。

苏念婉站在玻璃门前,打量着玻璃中映出的自己有些模糊的影子,隔了那么多年,他早就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十九岁的少年,而她也不是十七岁的她,两个人这样苦苦纠缠,何苦呢。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了口气,她想攀高枝吗,一定不是;他看不上她吗,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