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还有印象,术后也是他一直在跟进,只是这次来常泞,他没带电脑,有些数据得回绥市才能发给他。
肖南方倒是不着急这一两天,能拿到第一手数据已经很开心,高兴地说要请他吃饭。
陈铎淡淡道:“不用。”
“那怎么能行?你现在可是帮了我大忙,你都不知道我这个项目卡了多久,今年要是还不能结项就要作废了,这五年白干。”
何止是五年白干,这都是他读博的第六年了。
“对了。”说完,肖南方又猛然想起,“我记得你的硕士论文也是在研究这个。要是我把你数据要走了,你怎么办?”
前不久柳院长还当面提醒过他,叫他没事不要去打扰陈铎。
之前因为休学的事,陈铎延毕一年。延毕这种事对医学生来说不算稀奇,多读个好几年的人也不是没有,可陈铎是他的得意门生。按他的资质,早就可以申请直博,所以现在有什么风吹草动,柳院长都特怕影响到他。
陈铎:“不碍事。我已经定稿,这个病例我目前还用不到,之后估计也不打算用它。师兄。我还有事,其他话就等回绥市再说吧。”
他显然不愿意多谈。
挂完电话后,陈铎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
风把他的影子吹得很单薄,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面容是冷的,下颌骨的线条僵硬又锋利。
这样的夜晚像是个冰窟窿,打火机擦亮一点火光,看起来才稍微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