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这么说似乎也没问题。

祝回不是热情外向的性格,少年时期父母去世,又因早早参军和白塔同学并不熟悉,相处三年的战友还死无全尸。

他的社会关系网像一棵高挑但枝桠伶仃的树,明明处于潜力无限的成长阶段,却难免显得单调萧索。

刚确定伴侣身份的向导是祝回仅剩的亲密关系。

尽管只是名义上,可至少现在,无论精神图景还是现实世界,他们的确很近,甚至有些亲密。

……所以才有了态度的转变吗?

徐寻月暗自思忖着,想起这一年年初,在场馆内对台上年轻哨兵的一瞥。

如果说那时祝回的气质像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那么现在,他在二楼隔着摄像头屏幕看到的就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样摄人、同样强大,后者却比前者多了几分保留。

某种暂时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的认知在心底悄然成型。

徐寻月想,那个时候的祝回和现在不太一样,不是性格上的不一样,也不是经历导致的更加成熟坚韧,那是一种近乎精神意志方面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