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承安殿。
“此事就按丞相说的去办吧。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情,就退朝吧。”
木彦霖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有些头疼,朝中结党营私,派系林立,有些弯弯绕绕他这个“门外汉”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这不,就因为救济灾民的问题,一个早朝,硬生生被这些人吵的拖到了午时,好不容易有个结果,他立刻开口退朝。这时他竟然有些可怜他那个同胞兄弟。
“吾皇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景铄走在出宫的路上,突然有个小太监拦住了她。
“奴才见过武安侯。”
“这位公公免礼,不知公公有何事?”
虽然是问句,但是景铄已经有了些猜测,自己刚刚回京,在宫中跟她有交集的人可不多。
“回武安侯,骊妃娘娘有请。”
“带路吧。”
果然。
“嗻,请侯爷跟奴才来。”
………………
“娘娘,武安侯来了。”
“下去吧。”
“嗻。”
小太监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此时,屋内只有景铄和骊妃两人。
“臣,参加骊妃娘娘。”
“武安侯不必多礼,请坐吧。”
见她行礼,骊妃急忙喊停,景铄这一礼,她受不起。
“是,不知娘娘找景铄来有何吩咐?”
骊妃既然阻止了,景铄也不会推辞,她早就受不了这些起起跪跪了,自回京都以来,她可没少跪这些有的没的的人。
“武安侯说笑了,本宫久居深宫,怎么会有事情吩咐于你。”
“娘娘,臣之前去无尘布行,您该是知道的。还有,上次是您派人告知我圣上的行踪的吧,既如此,又何必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铄可没时间和她在这里虚情假意,家里还有个真情实感的媳妇等着她呢,想到这儿,景铄才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格外想念林余卿,虽然只上了一个早朝而已。
“既然侯爷如此爽快,本宫也就直说了,侯爷,可是要反?”
沉默片刻,看景铄如此坦然,骊妃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道。
“娘娘慎言,我武安侯府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话虽如此,景铄确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骊妃不由得抽抽了嘴角。
“是本宫失言了,还侯爷见谅。只是,本宫想告诉侯爷,不困侯爷想做什么,本宫都可以助侯爷一臂之力。”
“娘娘可是有什么心愿?”
景铄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骊妃,木彦霖在宫中的动向她就可以了如指掌,这对她们起事可是至关重要的,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宫中孤寂的很,还是外面自在些。”
“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此,就有劳武安侯了。”
听景铄这么说,骊妃难掩激动,她在这宫中困了太久,久到快要忘了那人的音容相貌。
“无妨,娘娘之前帮了景铄,那么景铄也告诉娘娘这件事情。”
“什么事?”
景铄起身,走上前,伏在骊妃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然后全然不顾骊妃的错愕便转身离开了。
良久,回过神来的骊妃看着殿外空荡荡的石阶,耳边不断回响着景铄的话。
李代桃僵。
骊妃不傻,这样明显的暗示,她自然明白。虽然很难接受,但是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往日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他不是他,所以她也不再是她,圣上换了人,她这熟悉圣上的骊贵妃又怎么会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上?
…………………………
急急忙忙跑回侯府想见林余卿的景铄确是扑了个空。
“忠伯,余卿还没回来吗?”
“回侯爷,夫人今晨去铺子里查账,还不曾回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