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不知所谓,淡淡地道:“应该知道,毕竟她可嫁过人,我听霜寒说,她遭到夫家休妻了,兴许就是因为一无所出的原因。”

谢长厌冷冷的朝柳词看了过去。

目光蓄满危险。

“你何时这么爱说闲言碎语了?”

柳词没再吭声。

到了外面,他眉头狐疑地蹙了起来。

等看见霜寒,他像是看到救星,飞快地走了过来:“霜寒,你说说你家主子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怎么最近这段时间一点都不正常。”

主子就在屋子里,一门之隔。

霜寒不至于这么作死说坏话:“柳神医,你是不是挨骂了?”

柳词不承认。

“有时候你那张嘴还是得多注意。”霜寒一脸认真地警告了声。

“还用不着你来说。”

柳词迈步走了出去:“我去熬药,待会你记得来取,还有饭菜,等那位娘子醒过来,你就送进去,这里我一时半会是不打算来了。”

他被谢长厌说的话伤透了心。

再来,就是纯纯找骂!

凤青宁醒得很快,她醒的时候,谢长厌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

“你……”她开口。

谢长厌有些慌,不自在地半眯起眼:“你醒了,还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发烫,虚软。”

谢长厌道:“寒气入体了,你先把药喝了,还有这姜汤,能驱寒气。”

凤青宁看了眼谢长厌,觉得这人的态度有点不对劲,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郎君。

“小郎君,你没听见我说浑身虚软吗?没力气。”

凤青宁目光扫过四周,没有其他人,屋子里只有谢长厌以及桌上的汤药,还在冒热气,应该是刚熬制好的。

视线再落到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套新的。

“这衣服……”

谢长厌面无表情地道:“丫鬟换的,放心。”

“放心什么?”见他这么警惕,凤青宁突然笑出声,她朝谢长厌挨了过来,“怕我赖上你让我负责?”

谢长厌拧了拧眉,然后又看着她灵动的面容。

心思微动。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凤青宁愣了下,没想到问题转得这么快,她轻笑了声:“因为我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更何况小郎君那么痛苦,我舍不得只看着。”

“凤青宁,我说过见我时正经点。”

她依旧这么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他显得很局促。

凤青宁叹了口气,靠在床上:“行,喂我吧,药再不喝,都要冷了。”

这次,是真的没力。

寒气入体,也是怪难受的,一会热一会冷。

谢长厌还从未伺候过人,喂药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生疏。

好不容易喝完,凤青宁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睡之前,她交代了声:“麻烦去我家通传一下我的弟子们,让他们按照昨日教导的继续训练。”

“好。”

谢长厌让寒霜去的。

之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凤青宁看了很久,她想不明白,凤青宁为何要不遗余力的帮自己。

明明两人以前从无交集。

难道,她有什么企图?

可他查过她,她三年多前突然出现在村子里,之后就清清白白的,再是进京,都是巧合,并不是预谋已久。

毕竟没有人会为了害人还成亲再进京。

“主子。”

谢长厌走到外面,夜影迎了过来。

“昨晚是谁让她来的?”谢长厌冷冷地问了句。

夜影心中一惊。

跟了谢长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