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氏这样,她也不能再装,打了个哈欠,打开了门。

她冷冷地斜了眼赵氏。

赵氏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她就有点害怕凤青宁的眼神,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看什么看,这几位贵客肯定还没吃饭,你去做点。”

霜寒冷不丁地道:“安静点,我们不吃东西,少说话多做事,多烧点热水,还有将这些药材都煮了。”

赵氏讪讪的住嘴。

柳神医打量了周围一眼,问道:“有没有浴桶。”

“有!”赵氏飞快去把自己浴桶搬出来了。

霜寒和柳神医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满意:“太脏了。”

赵氏不高兴,但又不好意思发作。

她的浴桶怎么会脏。

又没装其他东西,就每天洗个澡而已!

凤青宁看了眼谢长厌,回房间写了几个字,之后交给霜寒:“村东头有个货郎住在那,他家有新浴桶。”

其实,她也有个浴桶。

她爱干净,私物基本上都是独自在用的,但谢长厌身份看起来就尊贵,属下都这么挑剔,他本人恐怕更挑。

还是新的好。

霜寒目光之中流露出异样,在凤青宁脸上看了看,之后就去了货郎那,没一会就带回来了。

浴桶先用清水洗了几遍就被放置在凤青宁的房间里。

加满热水,又放了夜影买回来的药材。

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香味。

柳神医让谢长厌走进去,不一会就开始施针,从头到尾,谢长厌没有吭一声,即便再疼,也是忍住了。

天色渐亮,谢长厌的脉搏稳定下来。

但想根除毒素,还需要扎针七次,再辅以贵重药材入药,才可将之前的心血补回来。

几人临走前,给了赵氏一袋银两。

在赵氏看不到的角落里,霜寒给了凤青宁更多的银两,因为他觉得,凤青宁是被欺负的哑巴小媳妇,多给点银钱,存下来,日后也能好过点。

赵氏拿着五十两银子,笑得牙不见眼:“哎呦,这么多的银子,都够我们吃两年的了,达官显贵就是有钱,以后安儿当了官,我们也能如此。”

凤青宁讽刺地勾了勾唇。

想得可真美。

“哦,对了安儿怎么一晚上都没出来!现在天都亮了还不起,是不是太累了?”赵氏看了眼凤青宁,“还不去叫安儿起来。”

凤青宁朝屋子里走过去。

她知道墨卿安不在里面,所以只推开门扫了眼,装模作样地道:“相公不在里面,婆婆,你说相公会去哪里了啊,为什么会一夜未归?”

说着这话,凤青宁就瞧见一辆马车渐行渐近。

在家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墨卿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趁着人不注意回来的,但凤青宁率先出声道:“你看那不是相公吗?”

“唉,还真是他!”赵氏也看见墨卿安了,正准备高兴,但下一刻,又嘀咕出声,“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出门的?”

凤青宁等马车走后才出去的,看着墨卿安道:“相公,这么早你去哪了?”

墨卿安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凤青宁这么早就起来了。

“高中前我一直早起苦读,现在突然松懈下来还有些不习惯,所以就出门在村子里走了走。”

“村子里?可我看你刚才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凤青宁满脸惊讶。

墨卿安浑身僵了僵,敷衍地道:“走到了村口外,正好有个马车进来,我就顺路搭了一程,怎么了,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我就是有些好奇,那么精贵的马车怎么会来村子里。”凤青宁咄咄逼人。

赵氏抢先道:“你哪里那么多的话,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安儿现在可是状元,以后多好的马车都能坐得起!”

凤青宁微微一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