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让辰王失望了,余青宁神色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惊讶:“这样的皇恩浩荡,那人居然不要?”

辰王轻笑了声,淡淡地道:“是啊,本王也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舍弃这种皇恩。”

余青宁心中腹诽。

这可不是皇恩,这是仇恨!

看着皇室公主被那么磋磨,传出去怎么可能还能留有性命。

余青宁不以为意地道:“王爷,上次说的那件事可查到了?”

“查了。”辰王一愣,没想到余青宁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那个贺铭的确有妻儿,多亏了方夫人,才避免皇姐跳入火坑。”

余青宁笑了笑,没有邀功:“可是王爷,探花郎好像对驸马这个身份势在必得,方才还在人前强调了此事。”

辰王讽刺地道:“凭他这种德行也配成为驸马?”

余青宁没有接话。

只要昭瑰公主避免嫁给贺铭就行,反正剩下的事情她不会再去插手。

毕竟前世,也是因为公主和驸马的事,方稷玄才搅和进去,到最后,被皇帝远了心,即便这不是根本原因!

但她现在已经成为方稷玄的妻子,很多事情也要学会避免。

过了会,辰王颇为沉重地说:“方夫人,不瞒你说,皇姐此次遭遇这等劫难,她遭受不少打击,甚至……”

“王爷慎言!”

辰王想说,余青宁可不敢听那些有的没的。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尤其是皇室的事,她没这个兴趣,更不想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辰王笑了。

原本他也不会说,只是想试探下余青宁这人。

见她如此,心里也很是满意:“方稷玄有你这样的夫人,可真是幸运,方夫人,本王提醒你,父皇对方家早就颇有微词,你们不妨早做准备。”

“再过段时日,父皇就会让方稷玄回京,这一次,兴许很难再回西北。”

余青宁目光诧异。

不是惊讶这件事,前世皇帝的确让方稷玄回过一次京城,也是那次,余舒窈与他吵架回了娘家,夫妻发生分歧。

但吵架过后,方稷玄依旧回了西北。

如今辰王特意提醒,估计是起了拉拢心思。

“多谢辰王提醒。”

辰王抬起下巴,吊儿郎当地回了宴席。

余青宁在他后面进去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宴席散尽,昭瑰公主没再出面,程宴舟也不曾出现过。

三日后。

余青宁特意去了朱氏住处,发现这边早就破败不堪,连朱氏的人影都消失了。

她默默地放下车帘,让车夫从另一头离开。

与此同时,余母一直联系不上余舒窈,心慌意乱地找上了余父。

两人商量过后,又动用了余家的力量。

却发现还是一无所获。

只能舔着老脸过来找余青宁。

余青宁并不打算见他们,她自然知道余舒窈去了哪,可就是因为知道,才必须划清界限。

“嫂嫂,你父母一直守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啊,要不还是见见吧?”雪烟脸颊上充满幸灾乐祸,“不然,旁人也会议论你的不是。”

余青宁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我看旁人还没议论,表妹你就开始议论了。”

雪烟脸色有瞬间难看。

紧接着笑出来。

她走上前,自顾自地坐在余青宁对面,笑得和只狐狸一样:“嫂嫂,你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为你分忧,你要是不愿意见他们,我可以代替你去。”

“反正左右我无事,正好学习下怎么待客。”

没安好心。

余青宁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道:“表妹有心了,只不过这是我们余家家事,就不劳你费心,要是表妹真的无事可做,不如想想该怎么处理你招惹的那些郎君们。”

短短几天的功夫,可是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