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他必定手刃这个贱人!

“当真好笑。”萧青宁凉凉地笑了笑,讽刺出声,“你这样的人,只记得别人报复你,不记得自己的恶!”

她抬脚,踩在萧墨尘的胸口处。

“你只爱萧画影,只承认她是你妹妹,正好,我不稀罕,也不稀罕偌大的丞相府!”

萧墨尘盯着她,头次露出不解的神情。

好像,他从未看懂过自家这个亲妹妹。

看过萧墨尘的狼狈样,萧青宁徐徐离开,若说她是得意忘形的小人,她也认了,出心中恶气若不亲眼来见证,又怎么算出气?

上了马车,萧青宁就被谢行止圈在怀中。

屁股底下是柔软的毛毯垫,软乎乎的,格外舒服。

“咻”

马车顶部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谢行止单手伸出窗外,一只黑鹰停在他的胳膊上。

谢行止拆下黑鹰带来的信件,扫过上面的字迹。

“娘子,程氏在朱雀街一户姓刘的家里,我们要不要过去?”

萧青宁靠在他的怀中:“去看看。”

距离朱雀街还有一个巷子,谢行止就带着她下了马车。

此时,萧青宁站在屋顶上,看着刘姓院子。

院里有个长相温婉,穿着素服半挽发髻,和程氏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

“旭哥儿,找娘什么事?”

刘旭道:“娘,爹为什么不来看我们?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好想爹!”

刘玉茹手上动作微顿,缓缓道:“你爹他很忙,乖,你听话,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他们都说我是父不详的野孩子!”

刘玉茹叹了口气,“你不是见过你爹吗?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刘玉茹脸色微沉,“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只要你好好考取功名,没谁敢看不起我们!”

“好。”刘旭落寞地点头。

屋顶,萧青宁有些奇怪。

“程氏呢?”

谢行止抬起下巴,萧青宁顺着看过去,只瞧见不远处的角落里,程氏正站在那往这边看。

她面沉如水,手指死死地揪着帕子。

“相公,好好查查这户人家。”

萧青宁放下话,谢行止便带人回了国公府。

当夜,属下就送来消息。

“真是没想到我们这萧丞相也是个念旧情的人啊。”萧青宁感慨了声。

“喜欢庶妹,却不得已娶了嫡姐,还将庶妹养在外头生了外室子,我真想知道程氏现在心里是何滋味。”

“不是庶妹,是程氏父亲在外面的外室女。”谢行止补充。

他给萧青宁倒了杯梨膏水,递过去:“润润嗓子。”

天气转冷,是该喝点。

萧青宁心情很好,笑了笑:“谢谢相公。”

……

丞相府。

程氏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她捧着茶杯,手指紧到青筋显现。

“夫人。”嬷嬷害怕她受伤,上前想去拿茶杯。

程氏却猛地错开手,满杯的茶水洒在地上:“嬷嬷,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嬷嬷道:“老奴不知。”

“你不知我知,肯定是老爷将她藏在了乡下,但最近尘儿出事,就将人接到了京城,难怪他最近老是夜不归宿!”

程氏仿佛看见了真相,咬牙道:“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将那个贱人接回来?还有那个孩子……”

“是不是老爷的?”

嬷嬷心里头都明白,肯定和程氏说的相差无几,可现在程氏经不起打击。

她吞吞吐吐地道:“夫人,你若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老爷,在这胡思乱想还会伤了夫妻情分!”

“不能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