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眼神冰冷,折了一朵绯红带紫的菊花,她走在程氏面前,将菊花扯成两瓣。
当着程氏的面扔在地上,抬脚细细碾压。
“皇室,可容不得残花败柳进来污浊血脉。”
程氏和萧画影脸色齐齐一变。
大长公主还想顾及程氏的身份,特意压低声音,靠在程氏耳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我们隐而不发只是为了给萧丞相留个脸面,可你们若继续蹬鼻子上脸,那皇上,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大长公主笑眯眯地道:“萧夫人,你应该明白此言何意吧?”
皇权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尤其这还是欺君之罪,之前他们自作聪明以为能只手遮天,原来根本不可能!
现在大长公主提醒肯定是皇帝的意思,他们再不收手,好日子也到头了。
能成为丞相夫人,程氏自然不是蠢货,立即明白过来。
“多谢大长公主提点,臣妇谨记于心。”
大长公主脸上的皱纹松开,往萧青宁那边撇:“那孩子是个好的,萧夫人别让她明珠蒙尘。”
萧青宁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眉头微微蹙起,还没说话。
却见谢行止大袖一挥,将她掩在了身后。
“大长公主慧眼识珠,萧大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
大长公主震惊脸,比看见太子和萧画影抱在一起还要惊愕,她盯着谢行止,又看了看萧青宁,若有所思。
谢行止为人,她最清楚不过,不喜与人争辩,性子看起来温和,其实骨子里乖戾得很。
从小光风霁月,皇帝对他疼爱有加,是能在皇宫来去自如的第一人。
身为国公世子,还握着京城十二卫指挥使的权利。
而女色,从不近身。
同今日这般,从未有过。
最重要的是,国公夫人是她义女,她对谢行止自然爱屋及乌。
“阿乾。”大长公主叫了谢行止的字。
正欲说话,却想起场合不合适,转开话题:“萧夫人,你回去可要好好管教下你的二女儿,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都去前院赏花吧。”
众人行礼告辞,大长公主却瞥了眼谢行止。
“你跟我来。”
谢行止定在原地,萧青宁只顿了下,便随着众人往外走。
“阿乾。”
到了僻静的院子,四周都无旁人,大长公主脸色凝重地道:“你和宁姐儿,是怎么一回事?”
谢行止面色沉沉:“如你所见。”
大长公主瞬间语塞。
“国公府和丞相府势同水火,你若想与她结成夫妻,怕是难上加难!”
“大长公主,谢景逸同丞相府交好,众所周知。”谢行止对大长公主还是比较尊敬,有问有答。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道:“你与他怎么能相提并论,他如何能比得上你?”
谢行止抿唇不言。
都是国公府的人,同为兄弟,在大事上根本不会分家。
“若你是认真的,我自然支持。”大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连你母亲那边,我都会敲打。”
孙辈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娃,大长公主不会棒打鸳鸯,更不会如国公夫人那般拎不清。
谢行止抬眸,躬身道:“谢大长公主。”
“行了,你也下去。”原本还想让萧青宁当太子妃,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谢行止走到屋外,眉眼如初雪乍寒。
谁都读不懂他的情绪。
宴会结束时,程氏强行上了萧青宁的马车。
“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程氏问。
萧青宁问道:“夫人是觉得我能将萧画影绑着去见太子,还是说,我能有能耐让两人抱在一起?”
程氏无语凝噎。
萧青宁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