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听得吴奇凤停下了跃跃欲前的脚步,身形一闪躲进巷子里,脊背冷汗涔涔时连连咒骂格老子的!身边这个还是警察!他怎么到哪都躲不开警察!

吴奇凤不敢再追了,只能看黄珍珠孤身落单这么大好的机会自眼前飘过。

……

进了那灰尘烟沙的停车场,黄珍珠一看詹志的车,一辆气势逼人的大货车,车上盖着避雨布。

难怪做贼心虚的吴奇凤会误会,连黄珍珠也误会了:“你不是我哥的同事?”

詹志嘟囔着他这身体素质哪能当警察,又嘿嘿一笑,知道关节在哪了:“哎呀,我说的是车队出任务,我帮人跑货来广西挣钱。珍珠,上车。”

一路风雨飘摇,起步笨重摇晃的大货车被风掀起遮雨布的一角,隐隐约约露出车牌上琼C的字样。

……

郑婺绿最终留住了周明,时近凌晨,还应吉方的邀请来这吉隆坡高级特色餐厅吃宵夜,席上摆了酒,明明刚下机,还得强打精神饮酒应酬,只能说在哪做生意搞事业都不易。

郑婺绿长袖善舞,借着懂马来语的助理翻译,在席间和一众政府高官聊得喜不自胜,天花乱坠。

席上周明也饮了不少,他是个活数据库,听着适时补充几句专业论调,这项目的计划又翔实,二人结合折服了在场的政府高官。

只是郑婺绿知道周明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完全在那脱逃的黄珍珠上面,自打刚刚车上他打了电话吩咐对面让黄栋梁停职,让黄莺失业,把哥嫂二人赶出他的房子,查出兄妹有无联系,那声线凉凉,纵使听不出情绪也足够让郑婺绿心惊肉跳的,她究竟对他周明做了什么?他是按连带弄垮她全家的节奏在整她啊。

郑婺绿知道,周明现在似绷紧的一条线,积蓄着精力,酝酿着残忍的复仇的恨意,种种手段加诸在整垮黄珍珠上,等着他迟来的凌虐她的快意。

尤其是现在,吉隆坡多华人,郑婺绿正跟其中一个高官秀他懂的闽南语时,一旁的周明垂眸把玩着手边的银制餐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优雅地掠过刀刃,银光微微闪过他若有所思的英挺眉眼,像是在思考着黄珍珠到手后要怎么折磨她,用什么工具来凌虐她才解气。

周明的气质向来出众,现时因为这冰冷恨意和嗜血感,冷冽的眸子越发幽暗,显得他这人越发捉摸不清。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郑婺绿已经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不过郑婺绿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周明快疯了。

57 酬金十万 <宝石灯火(剪我玫瑰)|PO18臉紅心跳

57 酬金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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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踏入这特色餐厅时,周明和郑婺绿这摊酒局还未结束,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周总,将手中的传真递给他看:“南市那边说,黄小姐离开夜大后去银湖客运站坐车,这是监控拍到她在候车厅的画面。”

画面分成四格,是黄珍珠正在整理手袋,将杂物掷进垃圾桶内,又将本子、笔置在垃圾桶上后上了车。

那日饮酒,周明听狄虎无意说起往日狄敏追黄珍珠时,就给尚在读书的她买本子、笔,到后来她要读夜大,他鬼迷心窍地跟着做。

不求她的好脸色,但不该是这样的下场,这女人逃跑时随手丢弃在客运站的垃圾桶上。

周明看着传真上,丢了东西的黄珍珠头也不回上车的决绝背影,染上几分黯然的眼底越发幽暗,唇线紧抿,线条完美的下巴亦是紧紧绷着。

助理见周总的眉目染上一层隐隐的怒气,继续汇报:“黄小姐坐车去了广西梧州。”

广西梧州?周明没听过她在那认识什么人,她一没认识什么人二又联系不上她哥,她去那做什么?

周明疑窦心起,眉目半敛时想狄虎心伤返乡不会是个幌子吧?实则早在广西接应黄珍珠,二人好天涯海角,郎情妾意去了?

周明让助理继续查黄珍珠的下落,他应下便毕恭毕敬地走了。

连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