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天气预报在飘忽莫测的虹海上根本不顶用。

短短几分钟,从天气晴朗到暴雨倾盆,一点商量都没有。

路席闻的笑意完全冻住,看样子非常想冲出去跟虹海打一架。

裴雾觉得好笑,拉过路席闻的手温声说:“这样也很好。”

雨水打在木屋顶上,再被隔音轻轻一消,发出一种令耳朵非常舒服的整齐白噪音,客厅的壁炉里燃起炉火,跳动荡漾的火苗成了最生动的壁画,通往后林的大门被关上,一楼客厅很快暖和起来。??

在沙发上抱着裴雾跟他耳鬓厮磨的时候,路席闻才觉得“也很好”。

然而没几分钟,内部电话打了进来。

厨房那边战战兢兢,告诉路席闻,因为突降暴雨,没来得及挪走仓库里的东西,早上刚解冻的羊腿让泡了……

裴雾甚至看到了路席闻一瞬间石化。

“那我做鱼给你吃。”裴雾说:“虹海里肉质鲜美的鱼多了去了。”

路席闻深吸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

暴雨下了一整夜,裴雾阴差阳错接下了哄路席闻的任务,于是早上对自己下的警告全部不作数。

后半夜在房间里差点儿融化,浓郁的信息素跟外面的滔天巨浪交叠而起,裴雾刚喘口气,就被浪花拍下,窒息感涌入胸腔,又在路席闻温柔的哄送声下视网膜炸开大片的白光。

连发声指责的蓝哲都不在,路席闻的道德感急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