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亦心惊胆战。”
来人年三十上下,身高臂长,长了一副白净端庄样貌, 穿着一身整齐蓝衣, 举止皆有风度,与相貌平平的伍显文站在一起, 倒更像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 谁又能想到他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门下省录事?
伍显文对他的态度也比对旁人好得多,倒也不只是因为此人他一度想收作妹婿。
韩熹比伍显文小几岁,科举授官却只比伍显文晚一年,本也是一难得的才俊, 偏偏时运不济,他昔日上官乃是废王逆党,他好歹撇清关系,还是被几度贬谪, 一度沦落到了朔方去当县令,还是他的几位同年为他周旋许久,他今年才回了东都,在门下省当起了小小的录事。
在伍显文心里,此人也是难得实干之才,两人站在一处,旁人也见不到他,他也更乐得与之相交。
“不用为我担心,倒是听闻你病了许久,如今可好了?”
“多谢伍侍郎关心,大概是久居西北,回了东都有些水土不服,如今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