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尽数托付,如今忙得脚不沾地。”
看一眼陈仲桥,她又说道:“我月前还去见了狸奴,他在蓟州于成于大人手下,于大人甚是欣赏他,他倒是还有心从军,陈大人若是想见妻儿,不如去北疆看看?”
陈仲桥刚要点头,就见自己的大哥正看着自己。
于是只能摇头道:“多谢国公大人美意,此番我随大兄来此乃是为了公事,不可因私废公。”
卫蔷也不强劝。
陈仲桥这人算是有几分聪明,却少了分辨时势之能,他们陈氏兄弟都到了她手上,他竟然还想着能继续去做钦差之事……也难怪陈伯横压着他辞官之后就不再让他入仕。
就在卫蔷请他们吃猪头的时候,同州一处正在欢喜不尽。
“陈相来了同州,定然会为我们钱氏做主!”
“定远公占了同州,竟然不肯归还我们家财,必须让陈相替我们讨回公道!”
这些人正是同州骆氏子弟。
162. 骆氏 “有求于人还是这般模样,又如何……
定远军的猪头做得不错。
陈伯横一把年纪, 却是生了根小儿舌头,不仅好吃肉,也好吃糖, 在东都时他多有顾忌, 在家里也要做表率, 吃穿都恪守规矩, 到了同州,他也没了顾忌, 不仅吃了两碟切细的猪耳,见了小火慢煎到金黄起泡的猪肉,他也甚是喜爱,蘸了雪糖吃了两碟。
至于那些肥瘦相间的肉, 他更是配着热腾腾的蒸饼吃了不知多少。
卫蔷请他喝的酒也是北疆产的麦酒,清爽微甜,从冰盒里拿出来还挂着霜水, 看着便令人口齿生津。
吃饱喝足, 卫蔷去处置公务,陈伯横和陈仲桥被安排歇息, 这对老兄弟终于能趁机说几句话了。
见自家大兄坐在榻上解了腰带, 陈仲桥不禁叹息,不知为何,自从那定远公接了他大兄,大兄仿佛就变了个人似的, 不禁能与人说笑一路,吃肉的时候也仿佛莽汉,如今竟然连腰带也解了。
瞧见自己的兄弟耷拉着眉目,陈伯横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