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勺子里已经有些凉的云吞。
“她哪有资格参加啊,我看就是活该……孔老太太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死。”
魏洛臣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红唇印在杯子边缘,看到后,她用手擦了擦。
“真是因为她死的?老太太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医疗条件都充足,怎么能死呢?”
令行止又吃了一口,汤温热,进入他的胃部,很舒服。
“当然是真的!你想吧,孔祥瑞能瞒着老太太偷偷养其他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多年的孙女,一朝一夕之间发现不是自己的亲孙女,这谁能受得住?”
令行止放下勺子,瓷勺碰了碗壁。
“叮咚”
一声清脆。
魏洛臣看向令行止,他皱了皱眉头,“这云吞一股怪味儿,我出去抽根烟。”
“是她自己要走的。”
魏洛臣拉住令行止的手腕,紧张地看着他。
令行止摇摇头,“我只是出去抽根烟。”
“咔哒”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四溢,令行止精神上舒爽很多,可这只是通过尼古丁欺骗身体而已。
来葬礼的人越来越多,寂静的山间风也大了起来。抽了一根烟,令行止的手冻得通红,像是手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分裂、撕裂一样,疼。
眼看葬礼要开始了,令行止缓慢移动到人群边缘。前排站着的都是孔家直系亲属,表情看不出是悲哀还是伤心,亦或者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