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周兮野发问。

乔森西摇摇头,“没了,这是最近积攒下来的文件。”

“好,我知道了”,周兮野拿过文件,低头翻看着。乔森西看着周兮野忙起来,他转身离开了。一时间,屋内没有一点声音,偶尔有翻页和签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周兮野放下文件和笔,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电话。

“潘云,等乔秘书不在的时候,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令行止一回到昆明,就看到了令青云给他安排的新老婆。

周兮野侧头看了一眼令行止,眼神里都是鄙夷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瞧瞧,魏洛臣才死多久啊,你爹就着急给你找接盘侠。

反正令行止当时觉得挺恶心的。

不知道恶心谁,情绪找不到出口,他心情不怎么好。面对准新老婆,没法笑出来,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睡了一路。女人的香水味飘到鼻子里,他皱了皱眉头,降下一点车窗。

说实话,和新人无关,是令行止自己窝囊。准新老婆温婉大方,和魏洛臣不是一个路子的。可家世出色,父母都是红色血脉出身,还有一个哥哥,在外交部中国烟草担任要职。

总而言之,身份上是个足以匹配他的女人,性格上嘛……令行止懒得观察,反正哪个都不是给他娶的。

“晚上见?”

女人笑着对令行止说话,令行止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市长,这是书记送过来的文件,您看看。”

一到办公室,李青山便过来送文件。

“好,放那儿吧。”

令行止坐下来,翻开文件。

在巴拿马呆了许久,有不少文件和资料要看,令行止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正好新老婆的信息发过来“我在丽晶酒店定了位置,晚上见。”

令行止读了好几遍新老婆姜与乐发过来的信息,最后也没回复。

这么快就找下家,他自己是觉得别扭的。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魏洛臣,另一方面是他真的不想把婚姻当作做维系关系的工具了,可面对令青云的安排,他有反抗的余地吗?

令行止放下手机,想了想,应该是有的,不过相比之下,忍受一段无聊的婚姻更轻松。想到这里,他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来。

有劲吗?有劲吗!?有劲吗!!??

太他妈没劲了,就这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令行止拍了一巴掌桌面,站起身就往外走,气势汹汹冲到周兮野的办公室里。

周兮野办公室里有一位贵妇,坐在沙发上品茶。两人听到了声音,一起扭头看过去,令行止看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下意识脚步一顿。

贵妇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这位是……”

周兮野也站起身,做起介绍,“这是令市长,令行止,这位是瘐欢龄女士,她是台湾人,抚仙楼的投资人之一。”

令行止点点头,走到沙发边上也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瘐欢龄看着周兮野,周兮野也不明所以。

令行止拿着杯子想喝水,瞟了一眼她们,放下手,手指捏着水杯,杯壁有些烫,“怎么,瘐女士有什么秘密要和周书记说?我不能听?”他带着一贯坦荡的笑。

这倒让瘐欢龄没法说出为难的话来。

“也不是,瘐女士这是和我在讨论抚仙楼投资的问题,正好令市长管经济这一块,当初城建肯定也是过了市政,有些事瘐女士你问他更清楚”,周兮野坐下来打圆场,放松了姿态。

见状瘐欢龄也坐了下来,看着周兮野的脸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兮野了然一笑,“瘐女士,您可能不清楚,令市长的父亲,现如今在内阁里面当委员呢,有了这层关系啊,令市长更是手眼通天,比我厉害得多,您的冤情他肯定能帮您做主!”

令行止正喝着茶,听周兮野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