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魏洛臣点点头,“品牌商有什么意见吗?”
助理摇摇头,“新一季的产品他们已经确定了风格和模特,没有其他意见。”
“好”,魏洛臣站起身,“通知他们,下午三点开会。”
助力点点头,走了出去。魏洛臣双手抱臂,外面的人怎么议论她,她心里当然有数,魏洛臣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盒烟,转身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嘴里咬着烟,点燃。
青烟缭绕。
魏洛臣仰着头看飘渺的烟雾,之前有魏家帮她撑腰,就算没有令行止,她一样能做到这个位置。现在不一样了,魏家一夜之间倒台,令家袖手旁观,就算令行止不准备和她离婚,但也是迟早的事。
魏洛臣手指里夹着烟,任由尼古丁燃烧,她看向玻璃书柜里倒映出的身影,她现在只能靠自己,失去的一切,她自己会夺回来。令行止说让她不要再做危险的事,要做一个听话的人他才能帮她。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一只猫。但她也必须听话,拿到他们的把柄后果就是叶柔辛,不如做装孙子,现在她还有令家这棵树可以依靠,当然也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然迟早会被踹开。
她有这种想法,还是耳濡目染令家做派。确确实实 ? ,令行止已经在考虑和魏洛臣离婚的事情了。
“和嫂子离婚?我觉得你还是得等一等,现在就离婚,那外面的人肯定没好话,令家本就势力大,你也不能落井下石”,沈玉和说完吸了一口雪茄。
令行止看着沈玉和沉醉的模样笑出了声,“婚肯定是要离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也没有兴趣陪着她演伉俪夫妻,爱情故事,等魏家老两口定顿好了,风声一过,我就把魏洛臣也送出去。”
沈玉和鼻子里冒出烟,手肘撑在叉开的两条腿上,“有喜欢的人了?你那个小表妹不是离开了吗?”
令行止懒懒靠在竹椅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能处理好一件事算一件。倒是你,来了昆明就为难周兮野?没有必要吧,她好歹也是市委书记。”
沈玉和一挑眉,“我这不是替你出气,大程子可是说了,你在她手上没少栽跟头,我倒要借这一回视察,好好收拾她一番。”
令行止点点头,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说说吧,你是怎么为难她的?”
于是,沈玉和将开会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令行止,可令行止听完之后笑了,“她坐在最角落?然后你看她的时候要扭着脖子?”
“对啊,一看她就不怎么受到重用,也不受省委那帮人的待见,坐在那个位置,看不出来是昆明一把手。”
令行止哈哈大笑,整个人陷在竹椅中。
沈玉和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拍了拍令行止的腿,拧着眉头问,“怎么了?你说清楚!”
令行止摇摇头,一边笑一边问,“你来昆明的时候,上头怎么和你交代的?就说要你们来一趟昆明吗?”
“嗯,不然呢?”沈玉和不太明白令行止的意思,“你干嘛笑成这样,她吃瘪你就这么开心?”
令行止缓了缓,摆摆手,“可不是她吃瘪,是她让你难堪”,令行止嘴角还带着笑。
沈玉和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她让我吃瘪?”他现在都还能想起来最后周兮野的笑。
“对啊,你们之所以要来昆明,是周兮野向中央申请的,说这里的情况需要外部监督。公路塌陷的事情呢,当时周兮野正在北京接受表彰,所以我得去。当着省委五人小组的面,你责怪她不在,那是要让人耻笑的。”
沈玉和听完令行止的话,恍然大悟,记忆中周兮野的笑,表面是服从,可内里藏着的是嘲讽。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把雪茄仍在茶几上,“她……她……她这是给我挖了个坑?”
“诶,怎么是她给你挖坑,是你给自己挖坑,想让周兮野跳下去,反而当众自己跳了下去让别人看笑话”,令行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是真的不好对付,不是我劝你,你还是好好帮她处理昆明的事,省得走的时候沾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