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天无论谁惹到他他都不会杀人，他也见不得血，所以因此放过了几个仇家，还救了些素不相识的人。”聂嘉馨道。

“哦，”她点头，杜一霖的身上一直有很多秘密，她都不知道，嘉欣想必更不清楚，“我只是想在那天送他个礼物，随口问问。”

聂嘉馨挑眉，“送礼啊，谁说非要在生日那天，你今天就可以送啊。”

她心中打着小九九，要是思灵送了，老大的心情一定会变好，她就可以要回那几个月的工资啦……

“平白无故的送什么东西，”郁思灵低下头。

聂嘉馨是个极其玲珑的人，又擅长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同。她笑的有些猥琐：“老大这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

她瞪她一眼，眸中有些小女儿家的色彩，看的聂小姐特别想调细她。见惯了霸气无双的女人，如今见这种小白兔类型的，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那我们去商场吧。”

郁思灵沉吟，“商场的东西他没什么缺的。”

“谁说的，我敢和你打赌，你要是告诉老大你要给他买领带西服皮鞋之类的，他保准回去把以前的全扔了，然后欢天喜地的收下你的。”

“……”

商场。

郁思灵在聂嘉馨的催促下买了两套西装，最后又逛了圈来到劳力士专柜。她不太想进去，因为她没那么土豪，爷爷留下的都给了蓝雨湘，她手上的都是自己的钱。

然而聂小姐说送礼投其所好，信誓旦旦的保证杜一霖一定会喜欢劳力士。

她瞅着那些价格就肉疼，偏偏聂嘉琦还挑了最贵的一款，一百六十多万，她眼角都抽搐的跳。

她很想问问，敢成这花的不是你的钱是吧？

不过……

“他真的喜欢？”

“你没见过他手腕上戴的那块表和这个一样吗？”聂嘉馨清澈的眸看着她。

郁思灵摇头，她从没注意过。

聂嘉馨啧啧两声，呼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总算知道老大为什么天天都患得患失了。”

一个女人，自己的妻子，连自己的喜好和身边的细节都不注意，这说明她连基本的相互了解都没有兴趣，还谈什么爱情？

郁思灵被她弄的有些不是滋味，聂嘉馨又问：“老大送你的东西你是不是都不怎么喜欢？”

“还好吧，”珠宝首饰，漂亮衣服，水晶鞋鲜花，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厌弃。

聂嘉馨难得认真的说：“你喜欢什么你要告诉他，他是可以轻易查到一个的资料，但全面了解一个人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就可以解决的。他送给你就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讨你开心，你明白吗？”

郁思灵沉默了，这让她想起了杜一霖问她的那个问题，心底莫名有些酸涩。

她一直在抗拒他，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什么？

“那表是谁送的？”郁思灵问，第一次想钻到杜一霖隐藏的那些事情里面。

“他母亲，他一直都戴在身边，谁在他身上开个伤口他都不会失控，可要是毁了那块表，他会发雷霆之怒。那表坏了几次，我们的人废了很大的劲才修好的，又在原基础上改了一些，所以设计上与专柜有所不同。”

杜母？郁思灵奇怪了，他和杜家不是闹得很僵吗？

然而她又想到了以前的自己，父亲也曾经送过她东西，可能他只是无意的，她却视若珍宝。说来说去，还是刀子嘴豆腐心，渴望得到。

郁思灵咬了咬牙，“那个……嘉馨，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你有四十万吗？”她真的没那么多钱了，总不能为了买个礼物倾家荡产吧？

“好啊，我借你，”聂嘉馨答应的特别爽快，听说她答应了买比什么都高兴，不过……她一副小人要讨好的表情揽住她的胳膊，“咳咳，等你送给老大的时候，记得说我是我挑的，说我借了钱哦。”

郁思灵被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