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离他尚有一臂距离的软榻上,心慌得不知该说什么。
他怎么这样大胆!竟然在马车里头等她!
陆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近来睡得不大好,总梦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今见她靠近,便不再客气,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捞过,将脸埋在她肩上,道:“怎么?才过几日就把我忘了?”
嘉仪不大自然地推着他,声如蚊呐:“别这样,在车上呢。”
男人闷声笑着,抬起脸亲了亲她的颈脖:“那日在旁人的宴席上,你不是照样发情么?”
“……”嘉仪用手挡住他的唇,闷闷地垂下眼,不肯承认,“我那是中了药。”
陆骁搂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素日来的头痛终于缓解了些,便不再提让她尴尬的事,只附和道:“你说的是。”
她被男人的手横在腰间,炙热的掌心烫得她发麻念及他方才所说的话,还有自己打听了几日都没有下文的唐庭月,当即小心问道:“你可知,是谁给我下的药?”
我会护好你的
我会护好你的
陆骁搂着她的大手顿了顿,掰过她的脸,见她一脸忧愁,挑眉道:“怎么,想去报仇?”
下药之人乃是苏淮的妹妹,那小姑娘看着没什么心眼,却往一个女子杯中下这样的虎狼之药。他不论他们几人有何等渊源,只派人送去了相同剂量的媚药,当着苏淮的面给他妹妹灌了下去。
在他这里,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不过是最简单的报复。倘若不是看在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他大约会直接叫她哥哥接手这案子。
只是这样的事,没必要说出来污了她的耳朵。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道:“瞧瞧你招惹上了什么人,那日在庆云寺中就不该去见他们。”
嘉仪撇过脸去,压住心中的惊疑,手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