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西温柔地点了下头,起身扶着陆镇安离开。
四十分钟前,陆镇安找到她,请她帮忙,陆家对简家有恩,她当然不能拒绝,但她没想到要见的人是苏夏。
对,她知道苏夏,那个照片被陆川放在钱包里的女孩。
一句话就把陆镇安气得面红耳赤,却在听到陆川结过婚之后再也没说那句话,任由陆镇安说教。
等简西再次悄悄回到茶馆,包厢里茶水还温着,却空无一人。
她想替陆川解释的。
解释她是同性恋,两年前陆川和她结婚纯粹是为了应付陆家老爷子,两人婚前就达成协议,期间各住各的,半年就办了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做的试管婴儿,将来和她的伴侣共同抚养,和陆川没有半点关系。
简西看着苏夏坐过的位置,长叹了一声,左右思量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陆川。
陆川还在医院,陆诚闹得厉害。
“哪位?”
“陆先生,是我,简西,我先说声‘抱歉’……”
……
五分钟后,停在医院停车场的车极速驶离,车速快得惊人,几度被交警拦下。
机场外,苏夏拆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比六年前更决绝。
虽然是阴雨天气,但机场大厅人多,还是开着空调,离登机时间还早,苏夏找了安静的地方休息,这次的生理期格外难受,没吃什么东西肚子也涨涨的,可能是淋了点雨,这会儿有点疼。
“小姐,你还好吗?”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需不需要帮你打求助电话?”
苏夏摇头,“谢谢,我没事,喝点热水就好。”
那人也没多说,只是回头多看了几眼。
苏夏去洗手间换了个干净的卫生棉,出来时之前的位置有人坐了,她就坐到另一边,拿出手机定了个闹钟,靠着椅子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苏夏感觉到一滴一滴的水落在脚背上,冰凉刺骨。
苏夏慢慢撑开沉重的眼皮,首先进入她视线的是地板上那一滩水,以及男人的黑色皮鞋。
陆川浑身湿透,衬衣贴着皮肤印出痕迹,短发凌乱,额头沾了血迹狼狈不堪,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初,一双阴沉的深眸暗色浓烈,寒气侵人。
不远处站着清洁阿姨,不明情况不敢靠近。
苏夏麻木的神经末梢渐渐清醒,她收回视线,起身要离开,被陆川攥着手腕甩到墙角。
周围围观的人捂着嘴惊呼,指指点点。
苏夏没有精力和他纠缠,低着头掰他的手,“别这样,没意思。”
“那你告诉我什么有意思,”陆川开口沙哑,他闭眼用力抹了把脸,呼吸放缓,额头却跳着青筋,他在压抑克制。
苏夏别开脸,沉默。
她眉眼寡淡,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像是一把利刃割开陆川的血肉抵着森森白骨碾。
“苏夏,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六年前你甩过我一次,我没长记性,六年后又重蹈覆辙,明明想着弄死你却又越陷越深,想跟你好,见面不只是为了上床,想慢慢来,我们可以结婚,可以有未来,知薯条推文站道你把感情看得淡,随时可以割舍,没关系,我慢慢教你,你小我十二岁,我应该更多点耐心,可你呢!”
他起初还沉着气,一字一顿,越往后越大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朝苏夏吼出来,脖子涨红青筋暴起,将一贯的清隽矜贵彻底撕裂,深眸死死盯着她,她的沉迷终于刺得他怒气爆发。
“你来机场干什么?手机呢?电话明明通了为什么不接?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没关系,可以直接问,问我是不是结过婚,问我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问我是不是不爱你,为什么不问?哪怕当面甩我一个巴掌质问我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说走就走?说话啊,你到底是天性冷血薄情学不会爱还是根本就没有心!”
他嘶吼,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