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一开始想问你的事。”

楚川柏似乎是没有想到。

他转动笔的动作停住了,三秒后垂眸看向自己手上隐隐有些开裂的伤口,绷带拆了,这些伤口仓皇狰狞,斑驳难看。

一些记忆回笼。

那一晚舒荷握着他的手,低头给他缠绷带时手中的温度,细腻柔软。

舒荷总是容易心软。

退一步,服个软,装个可怜他就信了,可心软不是心动,他不止贪图这点灯光下的绷带,他还贪图舒荷整个人。

一见钟情来的感情能有多深刻呢?楚川柏以前不明白,但易感期后他对这句话的答案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不能用深刻来丈量。

他选择用生命来丈量这段感情,易感期那几天,如果没有舒荷那点心软,他或许会用电击手环,用放血的匕首去结束这条苟延残喘的生命。

所以,为了这段感情不择手段又怎样?

楚川柏垂下满是阴影的眸,过了几秒又偏头去看舒荷,舒荷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于是轻巧地承认了,“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