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狂风从九点钟的方向呼啸而过,但是赫佩尔觉得狂风这两个字配不上它,这明明就是风暴!

刚预习过伟大航路那离谱的气象,这片海域就迫不及待得跟她打了个招呼。

有经验的海兵早就跑回船舱里,或是抱紧身边的桅杆,因此被风卷到天上去的只有赫佩尔自己。

不过反正她是只鸟,只是回到天上而已,问题不大。所以包括鼯鼠在内,船上所有人都淡定的看着他们的小姑娘,被风暴带上了万米高空。

赫佩尔躺在风里,一手按着差点被吹飞的发箍,一手抓着书。她没急着兽化,而是完全放松的被风暴带着在高空横冲直撞。

云层在脚下聚集,又被毫无章法的大风吹散。

初秋的天空总是碧蓝如洗的,在被风暴席卷而过的这一刻,更是苍茫而悠远。

赫佩尔的头绳不知什么时候被吹掉了,两条编好的辫子完全散开,阳光照在浅棕色的头发上,像是反射着金色的碎光。

她在风中翻身而起,调转自己颠倒的方向,最后像是站在空中一样。

海面被带起滔天的巨浪,上百米的军舰在这些天灾面前简直像是个火柴盒。

就像了解她的海军不会担心她被吹走,赫佩尔同样也不担心被海啸迎面撞击的军舰会倾翻。

鼯鼠的旧部,都是些跟伟大航路搏斗过好几年的精英,他们对喜怒无常的大海最是了解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