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蕾不是喜欢与外人有太多羁绊的性子,于是整个海贼团里唯一一个擅长与外人打交道的佩罗斯佩罗被世界一脚踢到了赫佩尔的身边,甚至跨越了使用势本身的时间点。
她是在未来向世界许下了要与布蕾成为朋友的愿望,于是世界为了促成这个愿望,将佩罗斯佩罗送到了许愿之前去堆叠因果。
他们在兜兜转转的世界线里逐渐熟悉起来,甚至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于是化身为长兄合作人兼友人的赫佩尔,也顺利的成为了布蕾的朋友。
可这份不容拒绝的相遇里,有很多凶险之处。就比如若非当初借了白胡子的名头,那么她会直接死在佩罗斯佩罗的手里。或者再往前推,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卡普打骨折,那么她就不会与一期相遇,不会去染粉色的头发,亦不会被粉色救了一命。可这些通通是被势导向果的因,万幸赫佩尔能担得住这份因果,否则她就会死在自己的愿望里。
可以说,至今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起始于她在那个时间点许下的愿望。
她那天说,
【世界啊,来帮我,我要和布蕾,成为好朋友。】
一个出身北海小渔村的平凡女孩,要如何跟雄踞新世界的四皇之女成为好·朋友呢。
可这是夜游神亲自向世界许下的愿望,世界亦回应了她,于是因果跨越了时间
,它们不停的堆叠着,堆叠着,直到堆出结果。
这份后知后觉,直到她彻底觉醒才有所明悟,也就是说,如果她这辈子都没有觉醒,那她大概会被自己永远的蒙在鼓里。
靠坐在充气懒人球里的赫佩尔,一边光明正大的在一堆国王跟海军的眼皮子底下顺着声音画着更深处的路线图,一边在吵翻天的音乐里哑然失笑的想着,‘如果我真的能赢得最终的胜利,那第一功臣既不是为我而战的追随者,也不是绕有默契的对立者,而应该是布蕾才对。’
恶魔果实还真是恶魔·果实,是谁取的名字呢?是神吗?是不是神也被恶魔摆弄过?那这个神,又是来自哪一方的文明呢。
赫佩尔画下最后一笔,在各路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里将素描本又翻了一页,淡定的画起了新的东西。
可无论是画画,还是在派对里安静的坐在一边,这两件事放在赫佩尔身上都是大写加粗的违和。萨坦看着几乎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比量他的赫佩尔,原本要走向香槟塔的脚步一顿,干脆直接走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赫佩尔。
“你是在画我?”
“嗯哼,对啊。”赫佩尔将素描本展示给他看。
萨坦从那一堆抽象的线条里勉强看出了自己的卷发,但奇怪的是,这副完全不能称之为画的画,是从纸张的边缘开始起笔的,也就是说,赫佩尔只画了一半的萨坦。
在萨坦发问之前,赫佩尔难得善解人意的给他作了讲解,“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人像画法,在纸上画出二分之一,然后用镜子反射出另外二分之一。画纸与镜子都会被固定在画框里,这样在特定的角度就可以看见完整的自己。”她随意的胡扯着。
“正所谓,对称的艺术。”赫佩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明明她现在正自下而上的望着萨坦,可她身上竟全无正在仰视之感,“到时候送给你,作为我们友谊的象征,你可要好好珍惜才行。”
这场以万圣节为由头的瓦史托德主题派对,有4种可供选择的装扮身份白色的神与人,以及黑色的魔王与鬼怪。
前来赴约的国王们多数都是鬼怪的装扮,也有少数几个选择了人,海军将领倒是都选择了人,整齐得很。萨坦自然是选择了与他身份契合的神,所以他现在是戴着白色面具的。
可猫头鹰并没有选择任何装扮,她穿着花衬衫和印着西瓜的沙滩裤,坐在一屋子或优雅或狂野的鬼怪里,突兀的很。
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那张代表着魔王的面具,被赫佩尔拍在了寇布拉的脸上,她连虚空王座都没放过,在那个绑在它身上的蝴蝶结里塞了个神的面具。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