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李都扔在了货轮上, 她重新收拾出了更简便的一小份,只装了一个小挎包。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东西要带回北海。

正相反, 赫佩尔足足安排了六艘货轮,这些货轮将按流程走完全部的手续,并将申请保护令, 由海军一路护送回库库伦岛。

是他们在前往红港的路上收到的消息, 促使赫佩尔做出了这个决定。

赫佩尔了解到:已经成功继位, 被加冕为国王的布莱斯殿下, 以驻岛海军将领叛变为由, 质疑海军的忠诚,不接受道歉, 并拒绝了世政再次派遣将领去驻军的提议。

布莱斯殿下, 拒绝了世界政府和海军本部的驻军提议。

但是他并没有停止上供天上金。

赫佩尔从这份情报里嗅到了某种信号。

她们家布莱斯殿下, 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而且, 这明明应该是可以成为另一个头版头条的消息, 在报纸上却只字未提, 要不是赫佩尔早早就在库库伦岛安插上了极光商会的北海分部,她可能就来不及知道这件事了。

赫佩尔坐在货轮酒桶形状的船头上,将印着迪埃斯大佐臭脸的通缉令折成了一只千纸鹤,海飞吹起她的裙摆,不停的拍打在船头的印字上。

墨色的发、雪白的脖颈、墨绿的裙摆与鲜红的Dionysia,这种极致的色彩对比,让坐在船头的赫佩尔,像一朵正在怒放的香味浓郁的花,但唯一的观赏者是个目不能视的男人。

这两个不用眼睛观察世界的人,正在聊各自的旅行。

被允许出来放风的渊趴在赫佩尔头顶,它还是那个小包子的模样,因为赫佩尔并没有把情绪还给它。

“要不是现在家里正乱,我是要请你去北海转转的。”

“真的不用老夫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