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闻言,不禁两眼放光:“我竟有这般荣幸,能与三师兄一起吃酒?”
徐成回道:“是也,所以今日我也带你去我的住处一起吃酒吧,毕竟我们也许久不见了,且叙叙旧。”
“自然是好!”李越有些得意忘形地将手中扫把往地上一丢,竟是差事也不愿干了,只想着和徐成吃酒叙旧。
徐成转过身去,李越跟在徐成的身后。
当对方都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神色,两人都不再装了,纷纷扯下虚伪和气的面具,纷纷露出狰狞可怕的獠牙。
尤其是李越,他比野兽更恐怖。
野兽的獠牙是身体的一部分,獠牙只是野兽猎食的武器,獠牙的存在是为了满足野兽身体摄取营养的需要;但李越的身体却是獠牙的一部分,他的身体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獠牙更好地发动攻击,纵使他没有猎食的需要,他的獠牙也不会停止屠戮!
两个人都想着如何弄死对方,徐成认为李越是羊入虎口,而李越则认为徐成是引狼入室。
然而这场注定鲜血淋漓、你死我活的厮杀还没有开始,就被一个人的出场打断了。
在李越和徐成即将离开演武场的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李越,你就是这么干活儿的?”
李越闻言一愣,随后一脸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站在一棵大树阴凉下的张先生。
李越讪讪地朝张先生拱了拱手:“张先生。”
张先生对李越指了指他刚刚打扫过的地面,还有丢在地上的扫把:“连地都扫不干净,要你何用?继续扫,扫干净之后来我院子里领罚。”
张先生走后,徐成满是遗憾地对李越砸了咂嘴:“这酒是吃不成了,好可惜。”
李越笑的温和,语气轻柔:“是啊,好可惜......”
好可惜老子今天不能弄死你了!
“老匹夫,坏你爹好事!”徐成走后,李越恨恨地拾起扫把,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将地面打扫干净了。
然后他把扫把随手一抛,扫把便稳稳地立在了墙角,随后他便向着张先生的院子走去,领罚去了。
张先生是武馆的管事先生,地位之高可以说是仅次于馆主,所以有一座独属于自己的院子。
李越来到张先生的院子里时,后者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藤椅里,摇着蒲扇纳凉。
张先生见李越来,不等李越行礼,便顾自开口说道:“以前管理我院子的邱伯告老还乡了,我见你还算机灵,日后就在我这院子里专门当值吧。”
李越一听就急了:“专门当值?那我日后岂不是大多时间都要待在先生的院子里?”
专门给张先生院子当值的杂役虽然算是武馆里最高一等的杂役了,可是他李越不稀罕,高等杂役那还是杂役。
李越本就已经盘算好了,杀了徐成,离开武馆,摆脱杂役身份,拜入其他门下,成为武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给张先生的院子专门当值,那李越就不光要负责张先生的一日三餐、起居打扫,还要负责采办两人日后的各种衣食用度,整天一大堆的忙活事儿,让他基本无法离开这座院子,能够见到徐成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他妈还怎么向徐成报仇!
李越自然是不愿意的,闷声闷气地拱手道:“小的无能,胜任不了。”
张先生仿佛早就料到了李越的推辞,呵呵一笑:“能不能胜任是我说了算,你不愿意也成,我从不强人所难,出了武馆大门向左转,那是你回家的路。”
这还不叫强人所难?感情他不答应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呗,那样一来更加报仇无望。
李越虽莽却不傻,知道自己必须识趣,先应承张先生,再找机会接近徐成。
“小的领命,日后定将先生伺候的舒舒服服。”
张先生满意地抬起手中蒲扇,指了指一旁的厨房:“我饿了,做饭去吧。”
“是。”
“哦,对了,你今年多大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