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这不是指责,只是陈述事实。沈国栋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自然很明白霍英治当年的心态:年纪轻轻地就要负责另一个人的生活起居,而这个人和自己还毫无关系,天长日久任谁都会觉得很厌烦吧。
"现在骆云起终于可以独立了,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啊。"
"......"
"等我安顿好了,我会把户口迁走的。到时候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圈子,也许永不会再有交集。这样两两相忘,对你对我,都很好啊。"
霍英治大脑空白了一阵。
沈国栋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已无话可说,便起身站了起来。"那,就这样吧。我收拾东西去了。"
霍英治看着他的背影,涌上心的,是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
原来,一个曾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幡然醒悟是这么的令他不是滋味。
原来,站在身后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是这么的让他茫然。
骆云起,是真的想要一个新开始了吧,于是把旧有一切抛在脑后,甚至都不曾回头留恋地看一眼。这么潇洒,这么......无情......
沈国栋走后的第二天,郎杰一行驾到。
鲜红的跑车利落地一拐,恰恰停在铺设的红地毯前。
司机一开车门,里面的人长腿一伸,跨出一只精品皮鞋。
大约是因为郎杰的身材着实高大,也可能辉煌集团这两年生意做得太大,郎杰的气焰也就越发嚣张,连下车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出来也有种张牙舞爪的感觉。在总公司门口排队迎接的公关人员对视了一眼,迅速收拾观感,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
一行人簇拥着他乘电梯上了二十四楼,霍英治坐着轮椅在梯门外微笑着迎接。
"呀呀呀,霍总~~"郎杰热情地与之握手。
与敞着西装的他比起来,穿着修身西装的霍英治无疑内敛、优雅、含蓄,而冷静。他彬彬有礼地微笑,向郎杰致歉:"恕我有伤在身,不便起身迎接。"
郎杰啧一声,"这大过年的,霍总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霍英治淡笑道:"不妨事。前些时出了一场小车祸,现下有点后遗症罢了。"说着,微一摆手,"来,进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