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最终停在了清溪石泮前。
下了马车,哗哗啦啦的溪水声探入耳畔,欢快地流淌。
河泮两侧都是白山茶,其间夹杂着些许浅粉桃花。清风吹拂的瞬间,花瓣漱漱,落英缤纷,随流水远逝。
“过去,秋白院似乎有两株白山茶,你喜欢得紧。”
男人先行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辛宜未吭声,显然,她并不想与他叙旧。
“等扬州事了,我们便回洛阳,届时在府邸也种上白山茶,你喜欢多少就种多少。”季桓道。
“我不喜欢了。”她只浅浅抬头看了两眼树枝上碗口大的花,淡然道。
“白山茶太过晦气。”她穿过山茶花林,走到了河畔。
“我只喜欢粉荷。”
男人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与粉荷有关的记忆,没有出现那晦气的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