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季桓怎么可能会来丹阳?”周琰慵懒地转了转手上的红玛瑙镯子,颇有些漫不经心。
若仔细看,整个中堂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就连齐琼之的继室乔夫人,都未有这样的机遇。
乔茂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对上齐琼之的视线,笑道:
“无论今夜季桓如何,想必大人心下早当有了判决。”
“辛违之女,又怎么可能放过季桓,我们不杀他,自会有人。”
这话说得正中齐琼之心砍,只是他身旁的周琰却愣了一瞬。
“哼,辛违那个老东西都折进去了,又何况是他那个蠢女儿?”陆净有些不满。
“够了。”齐琼之有些不悦,扫了堂下的谋士,“先想想,若郭晟问起,我等怎么交待。”
乔茂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大人不必交待,此事本就与我等无关。这是季桓在邺城惹下的乱子,他的业障,由他自己还。”
“我们不出手,届时自有天下悠悠众口,堵住季桓。”
旋即,乔茂放下茶盏,眸中闪过冷厉,“若是他识相的话。”
见齐琼之和周琰都点头应是,陆净浑浊的双眸紧紧眯起。
……
周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落了满地红。街道上时不时还有小儿成群结伴地捡着爆竹。
辛宜穿过街巷,到了沣鸣寺门前时,才意识到今日已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