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齐刺史,您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齐琼之缕了一把胡须,眼中流出轻蔑,“定昌太子于扬州剿匪一事,已过去二十载,扬州单是刺史官吏就换了五次,你凭何说是老夫泄露朝廷机密,再者,雍朝灭亡后乱世”齐琼之察觉所言不妥,警惕地收回椅背上的手,隐在袖中。

雍朝征和年间的乱世,没了朝廷束缚,地方刺史这等封疆大吏,自然而然不会放权。乱世中,谁不想拥兵自重,逐鹿九州?

“齐刺史也说了,前后上任五位刺史,为何偏偏以前不见连□□泄露,反而在齐刺史您的任期上泄露?”钟栎反驳道。

“此事大人本不想上告朝廷……”他继续道。

“他想要什么?”齐琼之不耐道。

当下郭晟气焰正盛,他不好贸然行动,否则两年前他见郭晟一统北方大势已定,也不会同荆州蔡钧商议暂时向新朝投诚。

“吴郡水患之事,是时候该结案了。”钟栎道。

齐琼之眯着眼眸,静静打量着钟栎。季桓的走狗,如今都敢在他面前嗷嗷狂吠,实在可恶。

吴郡水患一事,牵连扬州的众多世家,尤其是那吴郡陆氏。

若水患一事被查出,以郭晟那个披着文人皮的伪劣性子,诛其九族都是轻的。

可季桓的事了了,郭晟的名声好了,他齐琼之的名声可彻底要在扬州臭了。

扬州世家盘根错节,若他大张旗鼓的动了吴郡陆氏这等旺族,今后扬州那些养不熟的狗可都会向他扑来,至于他的大业……

他的数十万郡兵,全然靠扬州世家的支持才能养活,他的续弦出身丹阳乔氏,他坐下谋士,九成都出身扬州世族……

郭晟的怒火,扬州世族的支持,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