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小丫头缩在她怀中,
“阿澈乖,再忍一忍,等到了丹阳就好了。”辛宜将阿澈紧紧抱在怀里,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她的心跳得巨快。
“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啊?”怀中的小丫头刚喝了一口药,就吐了满地。
清晨的暖阳落在她悻悻的面容上,乌黑的眼睫低垂着,挡住光影,小丫头眉头紧皱,另只手揪着辛宜的衣衫,她想阿爹了。
“快了,阿澈把药喝完阿爹就回来了……”
随着船行,河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阿澈入睡后,辛宜蜷缩蹲坐在甲板上,时而看向滚滚流水,时而垂眸望着左腕上的袖箭发愣。
她又一次经历了家破人亡。
清风吹起她耳畔的碎发,辛宜枯坐在那,也不理会。
想来也可笑,她竟然连安郎葬在哪里都不知晓。
是季桓那个疯子杀了他!正如当年邺城之祸,她死了整整五年,他都不曾为她收尸,为她立碑筑墓。
辛宜卷起袖口,看着弩箭上雕刻的山茶浮雕。抿着唇凝神转着弩箭的机窍,调动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