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好在,舟子摇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近岸。水面上起这一层薄薄的湖雾,往上连着绵延巍峨的群山。
季桓沿着湖边的卵石上岸,见身后的女人提着大氅厚重的裙摆,踩着晃悠悠的小舟面色踟蹰。
正在辛宜抬脚试图踩上岸时,舟子被她的力道带的左摇右晃,随着一声尖呼,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辛宜只觉得水面越来越近。
胳膊上传来一阵紧得桎梏的痛,辛宜这才发现,脚底踩到的不是漂浮的水面,而且致密坚硬的地面,原来她整个人被男人直接拽着上了岸。
“蠢笨至极。”丢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男人旋即登上了山中的石阶。
“……”
辛宜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也朝着石阶上走去。
“官印掉进震泽了,那你打算如何?”
辛宜快了步伐,跟在他身后,还是忍不住一问。
闻言,冷峻的眉峰忽地挑起,男人目光沉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从始至终他可从未说过官印掉进震泽了。她的关注,也永远都在那所谓的死物身上,却真正忘了,决定她命运的,不是旁的,永远都是他这个夫君。
辛宜仍是这般不识好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若她早能识相些,少同他玩些心计,安分守己的待在他后宅,做个听话顺从的女人,他何至于会做到这等地步。
“怎么,若你是在是急,尽可下水捞。”